對於趙青荷經常各種症狀回家的事情,趙家人現在已經十分明了。
即便是看見趙青荷的一雙眼睛腫得像是核桃似的,黃氏看見也會搖搖頭,
“嘖嘖嘖,這是啥造型呢?像是被馬蜂蟄了似的。
你這不行呀,就算是百毒不侵,也不能總給對手下毒的機會呀。
太給咱們老趙家丟臉了。
醫術不行,毒術也不咋地。這不行不行。
無毒不丈夫,你得來點厲害的,那白大夫就不敢對你下手了。”
趙青荷一聽來精神了,努力讓腫著的眼縫睜大點兒,
隻是,依舊是一條縫。
“奶,我就知道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奶。快跟孫女說說,怎麼下狠手?”
黃氏再次瞅了瞅趙青荷,然後伸手把眼睛給遮住了。
她在用肢體語言表示這個孫女辣眼睛。
趙青荷根本就懶得看自家奶奶的表演,更加熱切想知道奶奶的損招是啥。
果真,黃氏就是黃氏,那直球打的沒毛病。
“白大夫是男的不?知道男人最怕啥嗎?最怕別人說他不行。
要是他真的很行,根本不會在意外麵人說的話。
但是,他如果真的不行,那他會對說他不行的人恨之入骨。
不若這樣,你要是看不慣那白大夫,可以給他下點毒,就是那種可以讓他暫時雄風不在的藥。
當然,不是讓你給人家整絕種了。
讓他忙活幾天不敢再招惹你就好。”
趙青荷愣了三息的時間,朝著黃氏豎起了大拇指,
“奶,要說狠,你就是那最狠的存在。
給白大夫那那種藥,白大夫好不好使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知道,他一定會想辦法把我給整死。”
想想白鶴年一手攥著毒藥瓶子,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給她灌藥的場麵,趙青荷都感覺很驚悚,
甩了甩腦袋裏的可怖畫麵,“奶,你這主意是真餿。”
說完,人就直奔她的藥室了。
越想越感覺黃氏的提議很好。
這藥嘛,多準備準備也好。萬一哪天就用上了呢?
於是,趙青荷把她的藥室裏的各種毒藥都準備了一份,
當然,解藥也會隨身帶在身上。
左邊兜裏的是解藥,右邊兜裏的是毒藥,第二日去藥堂上工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出趙青荷的好心情。
就沒見誰家的姑娘,整日裏都在研究怎麼給人下毒了。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黃氏一般是不會做的。
她基本都是直接給打死打殘。
趙青荷哪裏知道黃氏是個這種調調,在她的印象裏,奶奶一直都是那種很慈祥的老太太。
除了偏心點三姐外,好像沒別的毛病。
再說,偏心三姐也是正常的,她們老趙家,都是靠著三姐才起來的。
對這一點,趙青荷相當明確。
別看當初她小,可也是知道家裏每天都有變化,而最大的變化來自於三姐。
雄赳赳氣昂昂的趙青荷到藥堂。此時唇色跟四肢都是烏黑的白鶴年,不自覺地身體抖了一下,
指著趙青荷道,“你你你,今天又要打什麼壞主意?”
趙青荷拿出自認為最溫柔的笑容,實際上配上那沒消腫的眼睛十分的猙獰。
重要的是,還是看不見眼睛的猙獰。
“我能有什麼壞主意呢?我隻是以牙還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