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荷去保和堂上工的時候,白鶴堂居然沒正經地考她醫術,反倒是弄了個中毒的病人給趙青荷。
趙青荷很是詫異。
瞅了瞅白鶴堂那張看起來很是年輕的臉龐,很有種伸手摸摸看這家夥有沒有戴假麵具的衝動。
不過,解毒就解毒吧。解毒也算是大夫的一種手段,更何況,她最喜歡的就是研究毒藥呢。
除去施針之外,還給病人泡了藥浴。
一番操作下來,中毒之人身上的毒性解了六成。再輔以湯藥口服,完全解毒是沒問題的。
而且效果比單純靠喝解毒藥效果快很多。
這中毒之人,如今五髒六腑已經受損,想要靠著一副藥就好轉,實在太難了。
白鶴堂對趙青荷的醫術十分佩服。
交談後,發現趙青荷在解毒方麵的造詣,比他要強上不少。
趙青荷淡笑,“我隻是對毒藥比較感興趣罷了。若是單純論治病,可能醫術沒那麼高。”
白鶴堂看著趙青荷的笑容,怎麼看,都感覺陰森森的。
有種被毒蛇給盯上的感覺。
事實上,他確實是被盯上了。
趙青荷除了每日裏給一些女病人診斷一些婦科症外,便揪著白鶴堂學習醫術。
藥堂裏的藥材多,即便是花錢買,那也方便很多。
於是,趙青荷每新研製出一味毒藥都要跟白鶴堂分享。
分享的方式,讓白鶴堂欲哭無淚。
每每在中毒之後,白鶴堂都在內心呐喊,
“當初為何我要貪嘴,就不該吃駙馬爺請的飯。”
若不是吃了趙明庚一頓酒席,他怎麼可能把趙青荷這個女魔頭給整到藥堂來。
尤其,他還是想跑都跑不了的那種。
“白大夫,你不能著急走,這中毒了,喝一次解藥是不行的,我還得根據你的身體調整藥量。
確保你的身子骨比沒中毒之前還要健壯。
若是白大夫執意要走也是可以的,隻是不知道,未來白夫人是否會嫌棄你沒用……”
白鶴堂快被氣死了,拳頭握得死緊,“趙青荷……”
一個人名就三字,這位愣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要不是殺人犯法,估計白鶴堂這會兒要撲上去,把趙青荷給剁碎了。
白鶴堂為了自己不再中毒,成為趙青荷的試藥對象,他也開始研究起了毒術來。
隻是,越研究,白鶴堂越是感覺這毒術很有意思,
“難怪那死丫頭喜歡擺弄這些玩意呢。”
不知情的,還道這二位對醫術精益求精呢,每日裏孜孜不倦地研學。
關鍵之處,還會探討。
趙青荷重在醫術,白鶴堂重在毒術。
都道是醫毒不分家,給人治病的時候,結合多方麵的因素,二人在醫毒上的造詣高了不少。
隻是,讓其他大夫意外的是,之前隻有白鶴堂經常各種中毒症狀,後麵是趙青荷偶爾也會出現中毒的症狀。
隻是,趙青荷中毒的次數比較少,症狀比較輕。
最慘的依舊是白鶴堂。
他們這些經年坐診的老家夥,最初還挺關心這兩個年輕人的。
雖然他倆年紀不大,但是醫術絕對在他們之上。
後得知,兩個人經常較勁,相互下毒,便紛紛躲開,可千萬別神仙打架,不小心撒點粉末到他們身上,那可就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