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荷也不跟大夥客氣,
“謝謝大家慷慨贈銀,不然,我那頭老虎是怎麼都養不起的。
死能吃,好矯情。”
“四姐,你那老虎呢?”袁若水問道,她還挺喜歡那頭大老虎的,除了嚇人點,都挺好。
趙青嫣笑著說道,
“在郊外的莊子上呢,現在天天在山裏轉悠。也用不著做熟食給他吃了。
起初莊子上的人給做的飯,它好像嫌棄不好吃,結果,進了山裏,開始吃生肉了。
偶爾還能拖回來半頭山羊野鹿啥的,給莊子上的人打牙祭。
這野獸要養,也不能把它當家畜養,那樣就失了本性了。
更不能慣著。青荷的老虎那麼些的毛病,我看全是青荷給慣得。
不聽話就揍,揍不過,你還不會下藥嗎?下個幾次,它就知道你的厲害了。”
趙青荷聽著嗬嗬笑,
“我也想下藥呀,那玩意的鼻子可奸了,有一點味道不對,撒腿就跑。”
趙青嫣也不想再說別的了,她感覺趙青荷養老虎的感覺,跟她上輩子那些養寵物的差不多。
一天到晚,可把那寵物給慣得不行。甚至比照顧兒子都要上心。畢竟兒子還能用語言溝通跟哄騙。
那動物它再聰明,也不能完全理解人類的語言呀。
白鶴堂自從送走了趙青荷,整個人就不在狀態。
最後直接回去休息。
人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趙青荷說要辭別時的樣子。
翻個身,把被子蓋在頭上,希望能把不該出現在腦海裏的影子給擋在被子外麵,結果依舊不能。
被子扔一邊,“這女人,簡直討厭。魔女,除了壞還是壞,想她幹啥?”
這一晚,白鶴堂沒吃飯,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睜眼到天明。
翌日一大早,小廝給送洗漱的水進到房裏,看見自家的公子那黑眼圈,也是嚇了一跳。
“公子,你昨晚去做賊了嗎?”小廝沒忍住,嘴賤地問了一下。
白鶴堂舉起巴掌,就要抽小廝的後腦勺,旋即又放了下去,“我的黑眼圈真的很重嗎?”
小廝點頭,不僅如此,還去拿了麵鏡子遞到了白鶴堂的手裏。
果真,透過玻璃鏡子,白鶴堂明顯看到了他那兩顆碩大的黑眼圈。
“你去給本公子拿兩顆煮雞蛋來。”
小廝趕快領命去大廚房拿雞蛋了。
白鶴堂洗漱後,又坐在床邊發呆。
“我這到底怎麼了?中邪了嗎?”白鶴堂心裏嘀咕著。
等到小廝拿著白水蛋回來後,白鶴堂趕快把雞蛋剝皮,然後在眼周開始滾動。
至於是否有效,好像都不重要,他現在就是感覺心裏亂亂的。
從他能記事兒起,就能很好地控製情緒,一切都在控製之中,如今的狀態顯然已經偏離了白鶴堂的認知。
於是,白鶴堂去找了大哥。
白鶴唳被弟弟神秘兮兮地給拽到書房,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了。
“老弟,你這不會是得了相思病了吧?你心悅那趙家四小姐?”白鶴唳肯定地說道。
“心悅她?就那女人,凶得跟老虎似的,天底下沒有女人了嗎?更何況,她還真的養了一頭大老虎。
一點女人的溫柔嫻靜都不懂,我曾問過她會做飯嗎,她回答我說,會吃。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
都說最毒婦人心,那女人簡直是個毒蠍子。
你可知她給我下藥,都下的是些什麼下作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