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唳就那麼靜靜地看著自家這個蠢弟弟在那裏叨咕人家姑娘的缺點。
等著白鶴堂數落完了,他淡然開口。
“數完了?人家趙小姐身上那麼的缺點,你不僅沒敬而遠之,反倒是與人家鬥法,看誰的醫術高。
這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你了?之前你什麼時候不是看人不順眼,便直接懟的。什麼時候你有這好耐性了?
不僅如此,你居然能記得趙小姐身上那麼多缺點,你說你沒對人家上心,誰信?
哥哥勸你,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不能總是這麼單著吧?可千萬別等著再過幾年,你侄子們都能娶妻了,你這個當小叔的還是個老光棍呢。”
說完,白鶴唳拍了拍白鶴堂的肩膀,人便走了。
他得去找他親爹好好說道說道,他家那老鐵樹要開花了。
至於,人家姑娘是否鍾意他弟弟,完全沒考慮。
烈女怕纏郎,就他家弟弟那執拗勁,真看上了人家姑娘,一定會主動出擊的。
白鶴唳那邊如何跟著親爹八卦,不得而知,隻是,一刻鍾後,白老爺把管家叫進了書房。
白鶴堂在哥哥走了之後,又躺回到了他的床上,開始懷疑人生。
“心悅她?那個瘋婆子?那麼小心眼兒,要是娶了她,萬一哪天得罪了那女人,會不會被她一把藥下去,連做男人的資格都沒了?”
這才是白鶴堂最為關心的事情。
畢竟不遠的昨天,他還是一個被藥物困擾的男人呢。
雖說現在已經解毒,可被毒藥支配的感覺,還記憶猶新。
那種仿佛被全世界給拋棄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男人可以終身不娶,但是不能終身不行。
這邊白鶴堂還在肯定與否定之間橫跳呢,那邊管家來了。
“奴才見過公子。
老爺吩咐奴才準備了不少禮品,讓奴才給趙府的四小姐送去。
奴才過來,就是想問問公子,是否願意跟著奴才一起過去趙府。
老爺還交代奴才,提醒公子一句話,人生苦短,娶媳婦就要穩準狠,相中了就下手,別等著人家找到了人家再反悔。
後悔藥沒地兒買。”
白鶴堂聽了之後,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自家的那個哥哥到老爺子那裏去嚼舌根子了。
“好了,我不去,你得讓我想清楚了,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心悅人家。”
管家再次鞠躬,“容奴才提醒,那趙家小姐,據說準備三日內啟程。
剛剛還有人看到,趙府那超大號的馬車出城了。
據說,那輛馬車運送過趙四小姐的老虎出城,就是不知道,那趙家小姐,這次離京是否會帶著那大老虎。”
說完,管家便低眉順眼起來,一雙手在身前握著,一動不動,仿佛是那沒有上發條的鍾表。
白鶴堂聽說趙青荷都要把老虎給接回京了,便確定定然是真的要離開了。
他整個人都焦躁起來,他還沒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到底如何呢,那邊馬上就要出發了。
按照他對趙青荷的了解,此一別估計便是一輩子。
除非是她的父親能做到京官,興許她還可能回到京城來。
可他不敢賭,萬一趙青荷在遊玩的時候,碰上了心儀之人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