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傳統習俗,我跟榊“大晦日”(除夕)進行了大掃除,然後在門前擺上特意去花卉市場買來的鬆、竹、梅(“鬆門”),以迎接神靈的到來,祈求吉祥如意,晚餐還吃了年麵(蕎麥麵條),隻是我還有計劃,就沒讓榊多吃。之後便是守歲,等著午夜寺院108聲鍾聲的響起了。因為叔叔的離開之前,特意請了一位敲鍾人,所以我們也不用擔心聽不到鍾響。我決定在鍾響的時候告訴榊我的真實身份,以我們的關係,我並不認為他會為我的隱瞞生氣。然後我想給他包頓水餃。也許是我潛意識裏始終認為自己是中國人的緣故吧,總覺得,除夕這天不吃餃子,就不叫過年似的,也因此,雖然我基本上算是個“料理白癡”,但包水餃,還是拿得出手的。而所有的這些,我還有個意思,就是想要告訴榊:我們是家人,也是有著比家人更濃烈感情的愛人,我們之間是不需要有任何的隱瞞、虧欠、愧疚或是什麼負麵情緒存在的,我們是一體的。
我的苦心沒有白費,果然,聽到我的講述,看到我做的水餃,榊怔住了,看向我的眼神中先是充滿了訝異,隨後慢慢地變得越來越通透,之後便是全然的歡喜了,我知道他,想通了!
那個晚上,也許是心頭的包袱放下了,也許是喝了點酒,他的動作明顯比以前激烈的多,之前的他有些太過小心甚至可以說是戰戰兢兢了,而我也是欣喜甚至是滿足的迎合著。對於夫妻之間的□,我始終覺得這是件神聖、幸福的事情,是加深夫妻感情的一種方式,沒有必要覺得羞恥或是不好意思之類的。
第二天便是真正的新年了,從這天到一月三號三天,就做“正月”,是全然不幹活的。大家會祭拜神社或是到朋友家拜年、喝酒,吃新年裏獨特的美味佳肴。而我跟榊都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神社之類的在平日閑暇的時候也都已經逛過了,以我的憊懶,實在不想勞動我的四肢,所以一大早吃完雜煮(年糕湯)、喝了屠蘇酒之後,跟榊散了會兒步,我就窩在家裏,再不肯動了,榊一向依我,也沒說什麼。
這三天,我們兩個就像兩隻正在冬眠的熊一樣,每天除了睡就是吃。榊也讓我見識到了他精湛的廚藝,每日三餐外加宵夜,各國美食輪番上陣,都不帶重樣兒的!而睡,當然並不是單純的睡覺嘍,自打除夕那天晚上之後,榊如同被開了戒一般,好像怎麼都不會滿足,讓我大感吃不消,這也使得我們之間更是親密濃厚了許多。
不知道其他的夫妻或是愛人是怎麼樣,我感覺跟榊之間的感情每相處一日就深過一日,好像總沒終止的一天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