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剛蒙蒙亮,沈怯醒來一動胳膊發現連著全身都酸痛,好像那骨頭裏都泛著陣陣的痛。
可那個罪魁禍首卻早早已經離開。
沈怯摸了摸旁邊的床鋪,已經很涼了,證明那人早早便離開了。
沈怯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
明明父皇給了她幾天的新婚假期,明明昨晚是他們的第一夜可她卻在早上天還沒亮便走了,將他一人留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裏。
他還記得昨晚她牽著他的手喝下了交杯酒,也記得她好似讓他喊夫人,他還認為她或許也是喜歡他的,哪怕是喜歡臉也好。
可是新婚夜早早便離開婚房,這是何意那些下人們也會懂的。
豆大的淚珠順著沈怯漂亮的小臉便落了下來。
“喂,我跟你們講,將軍今天早上天還黑著呢便離開婚房去了前廳了。”
廚房雜役正一邊削著蘿卜一邊說著。
對麵不遠處坐著幾個洗衣服的老婆子也隨聲附和“害,將軍肯定對他不喜,要不然也不能在新婚夜便離開吧。”
“他們圓房了嗎?”
這一句話一出周圍七嘴八舌便說了起來。
“我昨晚收拾廚房,準備第二天要用的材料時,正好路過了那男主子住的朗悅居,嘿呦,你們猜怎麼著。”
廚房張師傅擱門口邊磨著刀邊說著時不時還打個啞迷。
老婆子們聽得眼睛都直了,個個手都停下了,衣服就這麼拿在手上也不搓一下。
一個老婆子聽急了眼“你倒是說呀,那朗悅居怎麼了,急死我這把老骨頭了!”
那張師傅,挺著個大肚子嘿嘿一下,傻氣盡顯“我可聽見了,那男主子的叫喊聲那叫一個銷魂,嘿嘿,將軍昨晚呀肯定玩爽了,隻是苦了那新來的男主子了。”
“喂!說什麼呢,誰給你們的膽子妄議主子的。”
沈一一直在暗處聽著,直到最後忍不住才出現。
看到沈一,周圍的老婆子和雜役們都趕緊轉過頭幹自己的事,生怕惹禍上身。
那廚房掌勺張有財小聲嘀咕兩句“切,不就是個不受寵的郎君嗎,裝什麼威武。”便去了廚房。
沈一漸漸握緊了拳頭,轉頭便去了朗悅居。
“殿下,那朝歌將軍都如此折辱於您了,咱們也斷不可在她這裏吊死,我帶您走吧。”
沈怯定定的看了看沈一“好了,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們打算,可是現在才剛開始,或許以後會有轉折呢對吧,在等等吧。”
沈一欲言又止。
許久沈怯呢喃了一句“等到我不期待之時,我們就離開吧。”
沒人聽到,隻有沈怯自己聽到了。
城郊大營―
“將軍,您這新婚第一天便來軍營盯他們練操,這也太盡職了吧,隻不過這樣可真真會委屈了您那新婚小嬌夫。”
溫朝歌寫字的手一頓,看向那剛剛說話的滿是絡腮胡的男人。
盯著他發了許久呆,那男人都被盯得不好意思了用手摸了摸臉頰“可是臣下臉上有何髒汙?”
許久溫朝歌才一激靈突出兩字“糟了...”
絡腮胡子眼睛瞪的更大了“怎,怎麼了,是那戎狄又要進犯?”
溫朝歌不語,急步走出軍營,騎上她的白色烈馬一抽鞭便揚長而去。
絡腮胡子追出軍營時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他疑惑的撓了撓頭,整個人顯得憨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