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宮尚角再一次回來的時候,宮遠徵帶著宮未晞早早地就等在門口。他想讓宮尚角第一時間就知道宮未晞可以說話了。
其實宮尚角在宮門的那段時間,宮未晞就已經能說話了,隻是沒有那麼流利。
宮未晞當時也不願意在人前說話,所以還是一直不開口。不過,宮遠徵倒是會在宮未晞每天練習說話的時候偷偷去看看。
宮尚角騎著高頭大馬進去宮門的時候,大老遠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宮遠徵和宮未晞,直接翻身下馬來到兩人麵前。
宮尚角走近了,看著等在門口的弟弟妹妹問:“怎麼不去裏麵等著?”
宮未晞笑著說:“因為遠徵說在這裏,尚角哥哥第一眼就能看見我們啊!”
宮尚角聽宮未晞說完後,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未晞妹妹能說話了?!”宮尚角問道。
“其實很早就可以說了,隻是說的不好。”宮未晞回答道。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說著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掉隊”的宮遠徵。
“怎麼叫哥就是‘尚角哥哥’,叫我就是‘遠徵’?我也是哥哥啊。”宮遠徵小聲不滿道。隻不過沒有人關注到他。
宮尚角先去見了執刃,宮遠徵和宮未晞就回到角宮等著。
三個人一起用過飯,聊了聊天,宮尚角就開始考察兩人的學習。
宮尚角也看出了宮未晞練武的天賦,所以額外教了她很多東西,宮未晞的身手越來越好,宮遠徵也打不過她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宮未晞每日晨起練武,偶爾學一學女子學的琴棋書畫、針織女紅,剩下的時間就是跟宮遠徵一起待在書房了。
宮遠徵看醫書,她就在一旁吃著蜜餞看話本子。也不是沒想過學些醫術,隻是那一堆草藥看著就頭暈,也不知道宮遠徵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等宮未晞想起來雲雀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很久沒有雲雀的消息了。
直到有一天,宮未晞看到被吊起來的雲雀,才知道他們已經開始了。她隻能在心裏祈禱不要被宮門或者無鋒的人發現。
第二天夜裏,宮未晞一個人在院子裏的秋千上坐著,突然察覺到另一個人的氣息。她立刻警覺地起來。
“出來吧!”宮未晞麵色冷冷地說道。
一身夜行衣的男人從角落裏走出來。
“你是什麼人?”宮未晞問道。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一直盯著宮未晞,像是想看出些什麼。
他的眼神讓宮未晞覺得渾身不舒服。宮未晞悄悄撥弄手上的鐲子,盯緊他的一舉一動,準備射出毒針。
男人察覺到她的動作,施展輕功離開了。夜裏,宮門也沒有發生什麼抓刺客的事情。
宮未晞隻覺得有些奇怪,並沒有多想。
天亮之後,雲雀的“屍體”不見了。宮門上下也沒有人在意。畢竟一個死了的無鋒刺客,丟了就丟了。
隻有宮未晞和月公子無比緊張,偏偏兩人什麼反應都不該有,也什麼也做不了。
又過了兩天,雲雀的屍體被扔了回來。雲雀真的死了,被人用宮門的刀法砍碎了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