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看了一眼,“行了,行了,下來吧!”
武義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滿麵笑容。
“若若,你怎麼不高興啊?”
若若把眼睛一瞪,“又不是你娶媳婦,你高興個什麼勁兒呀!”
武義想了想,好像也是。王妃麵無表情的樣子,他看了感覺後背一涼,心想自己又說錯話辦錯事兒了。
王府進新人,本該高興,可是仔細想想。新人也不熟悉,脾氣秉性估計需要重新磨合,會不會給他下馬威都說不定,他也就沒了迎新人的熱乎勁兒。
趙伢靈突然回過神來。
“武義,可都掛好了?日子快到了,讓人看著點,別出岔子,王爺喜事一定要穩妥。一會兒再備一間空屋子專門放側妃的陪嫁和禮物,登記入冊。
下午我去趟醫館,若若陪我去就好,你不必跟來了。”
武義點頭,“好的王妃,一會兒車馬備好,我讓車夫送您過去。”
武義轉身離開,若若朝著他離開的方向哼了一聲,撅著嘴巴生悶氣。
“你生什麼氣?”
“我怎麼不生氣嘛!小姐才入府半年,側妃就要來奪寵分掉王爺對您的寵愛,就是替小姐不值。王爺當初可沒說要娶側妃的,現在到好這麼快就要另覓新歡了。”
趙伢靈看向若若,冷臉訓斥。
“放肆!王爺愛娶誰是他的自由,你我都無權幹涉,我雖是王妃可也不是那個可以獨霸一方之人。王府能否安穩,還要不生嫌隙才行,你若再生事端,我便不留你了!”
若若瞪大眼睛看著趙伢靈,她甚至不敢相信這是她說的話。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生她氣了,這可是她第一次和她說這麼重的話。
若若眼淚嘩嘩流下來,她知道趙伢靈這是要動真格的,撲通跪下來。
“小姐,你別生氣,若若錯了,不敢這麼說了。你別生氣,我真不敢了!”
趙伢靈掙脫開若若抓住裙擺的雙手,邁開腿,向門外走去。
“你不必跟著我!”
若若呆呆的看向大門,失落的小聲嘀咕。
“小姐真的生氣了。”
她頭也沒回的跨出大門,走的決絕幹脆。
趙伢靈剛到醫館門口,外麵一陣騷亂。白遇被人拉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正與之糾纏著。
白遇指著地上的中年男人正在說著什麼,樣子看著挺著急的。趙伢靈趕忙下了車,走到近前聽他們講話。
男孩子一邊哭一邊控訴著,他父親看醫吃藥的經過。
“大家評評理啊,我阿爹在這看了醫生,就是這個人。他給開了藥方,我阿爹吃了藥不但沒好反而加重了。
大家看看我阿爹現在都什麼樣子了,昨日還能走呢,現在都不動彈了。這哪裏是神醫,他分明就是害命的庸醫!”
白遇想過去給那男子號脈,可是小男孩不讓,拉著他不讓動。白遇也被氣夠嗆,正愁無計可施之時,趙伢靈出現了。
她和白遇想法一樣,先救人要緊。所以決定,先穩定一下這孩子的情緒。
“這位小兄弟,可否與我說上幾句話!”
小男孩打量了一下趙伢靈,看她穿著講究,心想應該是個說了算的人。這才停下手,跟她好好說話。
“你是何人,我與你有什麼好說的,除非你能為我做主,還我一個公道!”
趙伢靈微微笑了笑,“這有何難,我是宮裏給貴人們問診的禦醫,也是當今肅西王的王妃。不知這個身份可行?”
“你們都認識,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互相包庇,同流合汙。”
“你不信我,也不要緊,我可以看看你阿爹嗎?我若救不活他,這個賠給你!”
趙伢靈拿下腰間掛著的玉佩。
“這個玉佩是當今陛下禦賜之物,我若說話不算話,你就拿這個去皇宮告禦狀,治我的罪你看如何?”
白遇一看玉佩,眼睛都瞪大了。
“靈兒,你瘋了?這玉佩乃是皇上所賜,你怎麼可以給一個孩子?”
趙伢靈看向白遇,“他的阿爹就是他家的頂梁柱,如果他有事了,這孩子的日子就很難過。皇上愛護百姓,心係天下,若不是他,你也不會有這塊由他親筆題寫的匾額。”
她把玉佩塞進小男孩手中,“保管好它,我們先把人抬進去,地上冷,沒病的人躺久了也受不了的!”
小男孩一時不知所措,這麼輕易就信了這個女的,他鬆開拉扯白遇的手。他看了看玉佩,這玉佩上麵確是龍紋,且用的是陰陽雕,看來這個女子說的話是真的。
白遇叫來醫館裏的大夫,把人抬進去。趙伢靈給這男子翻了翻眼皮摸了摸脈,她感覺不太妙。
“師父把人清一下,一會兒治療的時候不可有人打擾。”
白遇把其他多餘的人請出醫館,他也走到近前摸了一下那男子的脈。這個男子臉色發青,嘴唇發紫,脈弱的都快沒了,中毒跡象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