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廣宇來不及多想,即刻側身閃避,李誌東的一腳貼著鄔廣宇的身子劃了過去,李誌東飛踹剛過去,鄔廣宇回手一個大力揮臂,把他自己的手臂當成了棒球棍,李誌東的腦袋當成了棒球,就這麼直直的打了過去。李誌東知道自己這一腳未必能踹到鄔廣宇,所以,他已經想到了下一步的對策,當他的身子剛一落定,便一個鷂子翻身,滾了出去,拋開鄔廣宇兩步開外。
第一回合,兩個人都十分的小心,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擺開了架勢,一個鶴舞龜盤,一個虎弓鳳顰,眼看一場大戰即將爆發,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隻聽‘啊呀’一聲,鄔廣宇捂著右腳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腳上赫然插著一支螺絲刀,李誌東也愣住了,他低頭一看,在底艙翻板有一個人,正是剛剛逃跑的技師,想來是底艙無路可逃,那技師等著機會跑出來,正巧遇見鄔廣宇和李誌東兩個人對峙,這兩個人都緊盯著對方,根本沒有人注意黑暗的腳下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土行孫’。
鄔廣宇中螺絲刀倒地,李誌東沒有立即上去予以致命打擊,那鄔廣宇豈是任人擺布的人,他立即要去拿腰際的槍,李誌東距他有一段距離,如果硬上,有中槍的危險,在李誌東身後幾乎同樣的距離就是樓梯,通過樓梯可以上到甲板上,關鍵的時候,還是那技師反應快,他跳出底艙,一腳踢在鄔廣宇的下巴上,鄔廣宇連擋都沒擋,直接用下巴接住了那技師的鐵腳。
鄔廣宇以為他是經過訓練的人,那技師力氣再大,也是一個普通人,全力而為又能如何,可他這一回失算了,人家技師可是成天在船上工作的,船上的機器設備經常需要檢修,遇到有脾氣的機械,技師們通常都是先踢一腳,這種原始的修理行為,毫無理論依據,但往往能解決問題,所以,技師的這一腳,並不普通,等鄔廣宇意識到這一情況的時候,他的下巴已經結實的中了一腳,這一腳讓鄔廣宇來了一個鯉魚翻身,整整360度,跌下來的時候,鄔廣宇差點還扭傷自己背在後麵的左手。
踢倒了鄔廣宇,那技師急衝衝的跑到了李誌東的麵前,李誌東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做出了一個防禦的動作,那技師卻一副著急的模樣道:“(快跑啊,他有槍的。)”說完,那技師一陣風似的從李誌東的身旁跑了過去。
看著遠去技師的身影,又看了看一臉殺氣的鄔廣宇,李誌東很快就做出了選擇,跟在技師的身後,鄔廣宇中的這一腳是在是不輕,嘴裏的牙都已經活動了,有的甚至出了血,弄得鄔廣宇滿身口都是血,就像吸血鬼一樣。
李誌東在幾十的帶領下,上了甲板,再次見到了天日,此刻他們已經到了船頭,剛一上了船頭,李誌東就發覺有異,船的速度很慢,如果不是聽到機器的聲音,還以為這艘船是在海浪的作用下漂移呢,李誌東和技師快步向駕駛室而來,技師在李誌東前麵邊跑邊喊,可等他到了駕駛室的門口時,一下子就定在了那裏,李誌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還是沒有想到那慘烈的模樣。
船體甲板以上有三層,駕駛艙室在第三層,艙室大概有50多平米的樣子,裏麵有各種船體儀氣,還有一張放地圖的方桌,整個艙體的布局就像二戰時的船一樣,站到門口,一股火藥的味道撲麵而來,就像狐臭一樣源遠流長,撇開火藥的味道,一股腥味透骨入髓,眼前的情形絕不遜色於美國大片,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六個人,李誌東一眼就找到了那武官,武官的眉心有一個彈孔,鮮血的腦漿掛在了他的額頭,他的小腹和手臂上也都有彈孔,地上的血攤了一片,其他人的情形和他差不多,那些越南警察高官們無限眷戀的死在了這條古董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