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的則是意外成為修士的凡人,或者資質不高,不擇手段想要變強的。
“這個魔道獸修,出手間動作不果斷,隻會依靠本能戰鬥,也不懂得如何隱匿行蹤。”
“她每一次狩獵,都會留下明顯的痕跡。更何況她修習這種後遺症極大,前途不高的秘法,以魔猿尾為核心奇物,心智還受到了影響。”
許情分析著,
“有極大的可能是意外獲得了傳承的凡人,走投無路中選擇了此法。”
何非魚不禁咋舌,反問道:“那她一個凡人是怎麼能夠忍受如此,如此……”
許情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在正派出身的修士眼中,跟野獸交合,恐怕大於生死。
但是一個孤身一人身處荒野,說不定家人被人肆意屠殺,自身受人踐踏的凡人女子,在出現了一條可以報仇雪恨,從此一步登天,成為受人敬重的修士的選擇的時候,就難以拒絕了。
“如果說先前隻能逃亡,現在可就不好說了。”
許情沉思,在野外最可怕的不是各種妖獸,而是魔修。
妖獸們都有固定的邏輯可以防範,比如黝獸半夜休息,午後是巨犀飲水的節點,都容易躲避。
而像先前那一夥魔修,手段千奇百怪,行動毫無蹤跡,還有各種陷阱,防不勝防。
這獸修之前還布下陷阱埋伏,現在隻會四處抓狂。縱然戰力提高,以兩人的配合,麵對一個可以琢磨心思的野獸,處理起來不算太難。
“更重要的是,獸修完全獸化後,身上的奇物可不會破碎啊。”
許情冷笑,何非魚也很是激動,那女修最強的手段莫過於不斷發射長矛的尾巴,如果能拿到手,也是在戰力上強大的助力。
“不過我們要如何應對?”
何非魚雖然也有這個想法,隻是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不知該怎麼對付這個半人半獸的家夥,畢竟連轟天雷都不能把她給一下殺死。
“很簡單,修士不好對付,妖獸還不好對付嗎?”
……
一頭一丈高的魔猿在山林裏橫衝直撞,醜陋的麵孔,健壯的身軀,從中已經絲毫看不出一點人類的模樣,隻有一雙眼神還殘留一些靈光。
她本是王家一個凡人村莊的女子,家裏有疼她的娘親,以及每日一起相伴勞作的丈夫。
雖然每個季度都有修士大人來征收糧食和一些修士所用的東西,但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已經進行了十幾年,平平淡淡的生活中不乏一點美好。
她的丈夫每日操勞後,伴著夕陽回家。經常會隨手給她折來一株當季的小花。她笑著說那路上的花遲早被摘完,還不如多采點野菜,隔日還能加餐。
丈夫總口頭答應,但是她眼波裏流轉的喜意暗藏不住。他明白女子是愛花的,畢竟這是村莊裏難得能看見的美麗,依舊不聽勸。
夏日時是田旋花,冬日裏花兒凋謝,丈夫就早點回來跟她做伴。
她的娘親住在村莊的東邊,依靠給村民們縫縫補補過活。知道母親腿腳不便,女子也常常前去探望。
原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到老,災難卻突然降臨。
那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丈夫一如既往的出門勞作。
她聽王嬸說隔壁村有位醫師包治百病,放下了手裏的針線活,欣喜的前去討一副草藥。畢竟常年在田裏彎腰,丈夫回家後就一直酸痛,每每給丈夫按摩總是很心疼。
當她奔波了幾裏地,對醫師述說需求時還很是羞澀,拿著換來的膏藥一路返回,不曾想推開門的那一刻,她的命運就此改變。
丈夫躺在地上抽搐,被割開的喉管在滋滋冒血。
幾位修士嬉笑著談論著,他們聽這裏的管理者談到這家的小娘子長得不賴,心中一動,找上了男子。
丈夫不明所以,熱情的款待他眼中的修士大人。直到到達目的地後,因為丈夫忙完農活都是汗味,修士一皺眉,就隨手抹開了他的喉嚨。
看著不堪一擊的凡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他們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深愛的丈夫在死亡前的掙紮,從未麵臨鮮血的她差點昏了過去,倚靠在門框旁邊顫抖。
無需多言,漠視凡人生命的修士又怎麼會在意她的感受?
當修士們提上褲子走後,還在點評著她的滋味,隻有一身淤青,全身赤裸的女子靠在丈夫的身旁,感受著他殘餘的體溫,雙眼模糊,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
昔日的家雖然不大,但是處處溫馨,窗台上放著一個小木筐,裏麵是丈夫每次帶回的花,都被她精心的放在裏麵,枯萎了也不舍得扔掉,現在一片狼藉,視如珍寶的花朵被踩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