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也不是簡單角色,你就不擔心你的無暇哥哥有什麼意外?”
“王公子,還是不要去了吧,不論是楚朝的斬魔衛還是鳳無暇,都不是......”流虹有些焦急,話語說的很隱晦,她雖不能修煉,也盡管承認王虛臨是位罕見的天才,但她並不認為會是鳳無暇的對手。
更何況這其中還摻雜著楚朝的斬魔衛,這是一群把腦袋別在腰上的亡命之徒。
而落凰宮的傳承有多恐怖,流虹十分清楚,且不說鳳無暇還是宮主一手調教出來的,其實力,哪怕在中土一眾天才中也不遑多讓。
“叫我虛臨就好。”王虛臨思路一轉:“紫衣姑娘,要不用你的《驚濤七疊浪》試試我到底有沒有吹牛?”
蕭紫衣也有些擔心鳳無暇,畢竟楚朝也是一等一的存在,比起他們落凰宮,絲毫不落下風,而傳聞斬魔衛是一群被楚朝收編了的魔頭組建而成的隊伍,個個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鳳無暇去金玉堂,她內心也充滿糾結,一方麵又怕被抓回落凰宮,一方麵又怕鳳無暇有個閃失。
“你偷看我練武?”蕭紫衣有些幸災樂禍:“王公子,你倒黴了,《驚濤七疊浪》是落凰宮的不傳之秘,要是被知道了,你就會跟我們一樣,成天想辦法躲著落凰宮的人。”
“而你又沒有修為,嘖嘖嘖。”蕭紫衣思維之活躍,上一秒還在擔心鳳無暇,下一秒就發現了新大陸。
“區區垃.....《驚濤七疊浪》我還沒放在眼裏。”王虛臨硬生生把垃圾二字咽了下去。
“唳!”
恰在此時,竹屋外傳來一道悲慘的鳥鳴;緊接著就是轟隆一聲巨響,漫天的煙塵中依稀可見一隻巨大的鳥影在不斷掙紮,咆哮。
這是一隻一丈大小的成年靈鶴,完全展開的雙翅足有三丈大小,潔白的羽翼早已破損不堪,猩紅的鮮血從羽翅中不斷流出,血液夾雜著泥土沾染在潔白的軀幹上,顯得十分狼狽。
而其以往鋒利的鳥喙被攔腰折斷,斷麵幹淨利落,顯然是被利器所斬斷。
“唳!”
它在灰塵中不斷掙紮,始終未能站立,昔日裂金破石的鋒利利爪已是傷痕累累,其中半截利爪連著經脈未能完全掉下,隨著身軀的掙紮在泥土中不斷擺動,刺入骨髓的疼痛感讓這隻仙鶴搖搖欲墜。
“小姐.....”蕭紫衣有些不忍,她雙手緊拽著流虹的裙角,回想起那天她殺死的靈鶴,讓她有種罪惡感油然而生。
“虛臨哥。”很顯然,流虹也沒見過這等折磨的場麵,冰冷的雙手捏的王虛臨手臂有些生疼。
這是從小在象牙塔長大的孩子,從未見過人心險惡,血雨腥風。
王虛臨瞬間給蕭紫衣和流虹下了定論,也是,倘若真是多年行走江湖,也不會救下他,甚至會落井下石。
看來落凰宮對她倆保護的很好。
“孽畜,還跑?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我們給你一個痛快!”不遠處,一道充滿戲謔的聲音由遠及近,四名身穿黑色軟甲,手提彎刀的黑衣人飛速趕來。
很意外,他們沒想到在這片竹林裏居然有人居住。
“斬魔衛,他們是斬魔衛。”流虹一下認出四人來曆。
“哼!”為首的黑衣人一聲冷哼,並沒有過多關注王虛臨三人,而是將靈鶴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