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了整個過程的蔣芝表示:???
宋翊看著她迷糊的表情笑:“沒關係,作為鬆鼠你已經很聰明了,偶爾不理解人類的彎彎繞繞也不能改變你是最聰明的鬆鼠這個事實。”
“……”你知道嗎,你這話沒有任何安慰價值。堅信自己雖然披了鬆鼠皮,但核心靈魂依然屬人類的蔣芝覺得自己的玻璃心受到了衝擊。
蔣芝最近覺得有點焦躁,寢食難安,莫名地心慌,莫名地想做點什麼不受控製的事情。
難道……蔣芝凝重,她的人生又要發生什麼重大變故了?嘖,她剛開始覺得當鬆鼠也挺不錯的,老天爺這是要玩死她嗎?
“發情期到了。”宋府醫師對憂慮自家鬆鼠最近食欲不振的宋翊如是說。
宋翊恍然,蔣芝默。
“吱吱想要什麼樣的雄性鬆鼠?”宋翊興高采烈地問,“幹脆我讓人每種都送一隻來,你任意挑,想挑幾隻挑幾隻。”
“……”正在理解‘發情’是個什麼含義的蔣芝拋下宋翊,默默地鑽進了被窩。作為一個成年的人類女性,她能接受‘發情’這種事,但是,蔣芝覺得現在她需要多考慮一些問題,比如,先想清楚她的發情對象到底是鬆鼠還是人類,如果是前者,那挑戰的是她作為人的靈魂底線,而如果是後者,那挑戰的則是她作為鬆鼠的身體極限……也許她應該立刻忘記這件事情。
宋翊沒有體諒蔣芝心中的矛盾,他以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精神真的找來了許多鬆鼠,蔣芝從中還辨認出自己初到這個世界時那樹林裏的鄰居……
現在是發情期,鬆鼠的發情期,可不是蔣芝一隻鬆鼠的發情期,而是鬆鼠這個種群的發情期,蔣芝惡狠狠地瞪著宋翊:這廝把那麼多雄性鬆鼠弄到她這唯一一隻雌性鬆鼠麵前,到底是想讓她建後宮還是想讓她被撕成碎片?!
“都看不上嗎?”宋翊失望,“我還想要幾隻小鬆鼠的,從一出生就養著一定會更聽話。”
以鬆鼠的繁殖能力、以宋家的土匪做派,新生鬆鼠你想要多少都沒問題,愛怎麼養怎麼養,嫌本鬆鼠不聽話我們就分道揚鑣吧!煩躁中的蔣芝狂怒。
“吱吱是不是生我氣了?”將自家寵物看不上的雄性鬆鼠都送走,宋翊跟楊影探討道。
這不明擺著的嗎?楊影心道,但作為下屬,他還是委婉地說:“如果老爺夫人將很多姑娘送到您麵前,您也不會高興的。”
“可這不是發情期嗎?特殊情況。”宋翊依然覺得自己有理。
“您的意思是,如果您中了春藥,就可以當做特殊情況處理?”醫師插嘴。
楊影給醫師使眼色:太直白了。
醫師翻了個白眼:少爺不會注意到的。
宋少爺沉吟片刻:“這是一回事嗎?吱吱可沒有被下藥。繁衍不是本能嗎?可從來沒聽說過發情的母貓拒絕公貓的。”
那是您無知,貓也是要挑剔對象的,您以為是隨便一個見了就上嗎?醫師麵上很正經:“吱吱姑娘是被人養大的,她具有人的羞恥心,所以你應該把她當做一個人來對待。”
其實這方麵宋翊一直做得很到位,他對他的鬆鼠寵物智商的信任總讓蔣芝覺得這廝腦子有問題,所以此刻宋翊也輕易接受了醫師的說法,停了給鬆鼠介紹對象的心。
蔣芝已經弄明白了兩件事,第一,自己能發情的對象肯定不是鬆鼠,第二,她看著宋翊那張美人臉,覺得,自己的發情對象可能也不是人類。所以說,這渾身的燥熱到底怎麼才能消啊!
“季節過了就好。”醫生對宋翊說,順便也讓呆在宋翊肩上的焉不拉幾的蔣芝聽見了。
每年都要這麼熬一遭嗎?蔣芝絕望:給她來劑藥吧,神醫。
不過,事實上,沒有蔣芝想的那麼難熬,這其實就是個適應問題,每年都如此,每年都熬著,幾年下來也就習慣得根本夠不上妨礙了。蔣芝覺得,自己真是到達了一種超脫本能的境界。
作為一隻鬆鼠,蔣芝的壽命格外地長,長得跟人類不相上下。
“其實,吱吱是一隻鬆鼠精吧,所以才會這麼聰明?”宋翊探究道。
那這妖精可太沒用了點,除了吃睡玩它幹過什麼正經事嗎?楊影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