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怎的愁眉苦臉的?來這玩兒還想著捉賊的事啊?弟弟給你叫幾個會跳舞的姑娘,保你一觀解千緒”
尤所思說著就要找人來跳舞。
“不用了,小弟,你玩吧,我先走了,你也少喝點酒”
他看了看尤所思又看了看扁舟子,便走了。
“二哥這人真無趣”他喝來口酒,目光落在彈琴的扁舟子身上。
“過來,陪我喝兩杯”
扁舟子抬眼,停了琴,走向了他所指的位置,不緊不慢的坐下來,倒了杯酒,慢慢喝著,他本不喜酒的,如今卻也是無酒不歡。
“認識這幾月了,你卻從未問起過我的任何,你是真的沒興趣,還是裝的?”
扁舟子隻是淡淡的看著他,半晌才起唇道:“公子說我裝,我裝什麼?”
“裝矜持唄!你知道我是誰,你跟著我,你這輩子就不用在這彈琴了”
尤所思目光熱烈,像是盯著一個獵物。
“公子便在這喝著,我就不打擾公子的興致了”
他起身扶了扶衣袖,拿上琴便走了,身後尤所思大叫著:“扁舟子,我拿你當朋友才這樣說的!”
“每次都這樣”尤所思嘟囔著著,一口喝盡了杯裏的酒。
是夜,月應照喝完藥,熄燈之後便上床睡覺了,這幾日身體恢複的很好,再過兩三日便能痊愈了,隻是這留的疤痕卻有點棘手,她心裏正暗暗想著如何祛疤,一個開窗的聲音響起,她警惕起來,聽著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心裏跳的極快,害怕又是二公子,畢竟像這種半夜翻牆之事是他的風格,可是這腳步聲明顯不是男子的,如此輕,呼吸也極淺。
“明日將會結束這場鬧劇,希望你們以後能謹慎行事”
那人的聲音響起,月應照很快便知道是自己人,鬆下一口氣。
“明白”
“這是祛疤的藥,仔細收好。”
一個瓷瓶落桌的聲音,那人也消失了,月應照起身拿了瓷瓶,不敢點蠟燭,隻得憑感覺將藥塗在傷口處。
清早,劃破寧靜的是尖叫聲。
“死人了!死人了!”趙伊人被嚇得渾身哆嗦,臉上還掛著眼淚,一副失魂落魄的狼狽樣。
“嬤嬤嬤嬤,那邊初照池有一具屍體!”一姑娘踉踉蹌蹌的跑過來。
“什麼?趙嬤嬤,你趕緊去請示寒妃”鄭嬤嬤放下手裏的活就往初照池走去。
那是副女屍,頭發披散著,穿了一身夜行服,屍體被泡的都發脹了,讓人看了都發麻,而且還散發出一股惡臭,好奇心重的姑娘看了一眼便對著樹嘔吐,鄭嬤嬤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隻得驅散姑娘們,讓她們去前院待著。
不久,寒妃便帶著侍衛來了,一並來的還有肆棋,隻見他麵色凝重,眉頭緊鎖。
寒妃命人將屍體打撈起來,拿著手帕捂住口鼻,隻是那屍體實在有些讓人惡心。
“快看看,肩頭有無傷口”
寒妃說道。
“不是,在前胸”肆棋開口道。
寒妃的眼睛折射出危險的氣息。
“前胸?二公子可真會戲耍人”
士兵也不管,既然兩人說的不相同,便都查看一番,扒拉著衣服,肩頭處無傷,又把衣服往下扯,鎖骨下麵確實有傷口,並且都被水泡的皮肉綻開。
肆棋見此,疑惑,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人家了?可整件事蹊蹺又合理,他的直覺告訴他不可能這麼簡單,可他又找不到證據,在這個事件中除了他是上位者,而能在他眼皮下安然無恙的,必定是與他身處同等位置甚至比他高?
他這樣想著,狐疑的看了一眼寒妃,又劃掉這個可能,寒妃是在北關山還未穩定時就來的,與父親感情極好,雖有些驕縱卻也沒犯過什麼事。
“既然刺客已經抓住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找個地方把人埋了吧”
寒妃捂著口鼻往前院走去。
“好了好了,各位姑娘,大典將至,請認真準備,現在王城已經很安全了,不要擔驚受怕了”寒妃安慰她們。
“寒妃,我還想問問第一個人發現這屍體的人”
肆棋依舊不死心。
“肆棋,別再擾亂姑娘們的興致了,我知道你嚴謹,但這事就這樣結束了,除非你能拿出新的證據來。”
寒妃製止著。
“好了,本宮也該回宮了”
她說完便走了。
肆棋背著手,目光往這初照人的姑娘一掃,眼神落在月應照身上,隻見著她端坐著,手裏拿著手爐,對上他的目光,隻是淺淺一笑,肆棋也勾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笑,隻是眼神卻冷得像冰。
隨即一行人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