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似故人,共飲梨花酒(1 / 3)

大半個月沒下過雨的王城,終於從昨日開始落雨了,氣溫有些稍微降下來,霧氣蒙蒙,一片寂然。

“荒唐!簡直荒唐至極!”

“他們眼裏還有我這個皇帝嗎?”

北帝咆哮著,臉色發青,怒目圓睜。

“嘩啦”

案台上的奏章,硯台被砸的的稀碎。

“他們眼裏還有我這個皇帝嗎?”

他怒砸著,暴跳如雷。

周圍的侍女侍衛顫著身體跪匐在地上。

“陛下,陛下”

守在門外的容公公聽見裏麵的動靜,忙上前去安撫北帝,為他順氣。

“陛下怎會發如此大的脾氣?”

北帝顫顫巍巍地站著,身體因為情緒而發抖,憤慨至極。

良久沒開口說一句話。

“陛下?”

容公公試探的叫了一聲,不敢妄自揣測北帝的心思。

北帝穩了穩情緒,麵色依舊陰沉,一甩衣袖,便抬腳往殿外走去,容公公見狀,忙跟上前。

“不要跟來!”

他沉著聲音,容公公縮著脖子,曲著腰,有些驚嚇到了。

外麵依舊下著細雨,城內被雨水洗刷得很幹淨,地磚上倒映著些許屋簷以及北帝落寞的背影,盡管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但他依舊挺拔如鬆,隻是這會兒他的肩頭有些耷拉著。

走著走著,竟然到了花園裏,先前的梨花樹已經全部消失了蹤影,隻留下綠油油的樹葉還屹立在上麵,上麵結著水滴。

越往裏麵走,就到了那棵大梨花的周邊,他佇立著,眼神變得有些縹緲,眼前浮現出幾月前遇到的女子的畫麵。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停了,樹葉沙沙作響,一陣風把北帝拉回來,他凝了凝神,正預備回宮,眼睛卻被樹下的青色身影吸引住,眯了眯眼睛,抬腳往樹下走去。

秋江伶趁著盞燭她們打掃屋子時,抱著一罐梨花酒就偷跑出來,平日在宮殿裏,她們都不許她喝酒,這次她是要喝個夠的。

抱著酒仰頭開喝。

真是極好喝的酒,清香又甜絲絲的。

她不知道北帝就站在她身後,正一臉恍然地看著她。

“……阿落?”

他喃喃著,神情悲戚又縹緲。

秋江伶聽到聲音,轉過頭去,臉色一變,麻利的從地上起來,拿著酒壺往背後藏去,麵露怯色,垂著頭不敢看他。

北帝看清了她的臉之後,變了變神色,變得平靜起來,隻是目光依舊在她身上流轉。

“你是哪個宮裏的?”

秋江伶忙的朝他一拜“陛下恕罪,臣妾雨宮伶嬪”

北帝見她這副受驚模樣,又微微柔了柔聲音“孤又沒說你什麼,抬起頭來”

依言,秋江伶抬起頭,瞳孔盡是害怕,一些碎發貼在臉頰上,北帝看著她,眉目鬆了下來。

“你說恕罪,你犯了什麼罪?”

秋江伶垂眼,睫毛微顫,皓齒輕咬,秀眉微蹙,又朝他磕頭匐在地上“臣妾犯了喝酒之罪”

北帝有些發笑,見地上確實還躺著酒壺,又問“何酒?”

“梨花酒”

“可好喝?”

秋江伶有些吃驚,抬起頭,一臉懵懂地看著他,又不明所以地點著頭“…好喝”

見她一直跪著,北帝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她不自在地站在麵前,垂著眼不去看他。

“那就罰你將梨花酒送一壺到孤的宮裏來”

話畢,北帝拂袖而去,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秋江伶。

清酒身體未痊愈,在聽到肆棋與他在同一天暈了過去,吃了早膳便匆匆趕去棋府。

兩人在書房裏大眼瞪小眼。

“你身體裏的毒不打算解了嗎?”

清酒在仔細詢問過他的事情之後,才知曉了這中毒一事,藏得真深,不過這事確實是越少的人知道才好。

肆棋捏著茶杯,大拇指摩挲著杯沿“自然是要解的,不過不是現在”

清風聽此,也就沒再問這些了。

“遊牧族和失蹤百姓可有關聯?”

肆棋抿了一口茶,盯著茶杯。

“可以確定,這次紮克穆來北原的目的就是為了拐賣北原的百姓,我們的人在街市隱匿著,發現他們專挑單身一人的女子,利用她們的善良,帶到人煙稀少的巷子”

清風喝了口茶水,又繼續講著。

“接下來就是把她們藏在賣貨箱子裏夾層從西邊運出去,不過我們跟蹤他們去了西邊,就出現了昨日的那一幕”

“線索就到這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