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縣門口。
謝景元和吳子恒牽著馬往裏走,被守門官兵攔下。
“幹什麼的!”
吳子恒打著哈哈上前。
“走親戚的,遊曆多年回家看看,這是?”
官兵解釋道:“縣令爺有命令,昌平現在隻進不出,我勸你們還是先別進去。”
有些話不能明說,總不能說你們進去很可能就是送死。
吳子恒道:“哪有到家門口不能回去的,我和兄長都站在門口了,自然要進去。”
守門官兵的職責就是不放裏麵的人出來,麵前這兩位穿著看起來非富即貴的,本著良心勸兩句,不聽還不是隻有放行。
謝景元走遠了,都還聽見兩個官兵在低語歎氣。
街上行人還是多,叫賣的商販以及表演的人。
小孩在一旁拍手叫好。
這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鬆林鎮今天又有人被咬了。”
“鬆林鎮不是已經被封了嗎?你怎麼知道?”
“我表哥的姑媽的妹妹的女兒的老公的表弟去鬆林上采草藥,下山的時候看見了,那叫一個嚇人,脖子都咬了半截,血淋淋的。”
“鬆林鎮有那樣的怪物,你那位親戚還敢去采藥,乃能人!”
“有什麼辦法呢,家裏本來就是以采藥為生的,搏一搏還有活下去的可能,不然稅收都能把一家人餓死。”
“……”
兩人說著話漸行漸遠。
大楚國今年稅收比去年已經減了很多,但是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負擔還是很重。
謝景元沒有說話,心裏有了計較,稅收這件事情還要再想想。
兩人對視一眼,那就先去鬆林鎮看看。
已經是中午,先進飯店吃點。
門口店小二在和人爭執,仔細一看,這有點像沈言?
那個墜崖的沈言?
謝景元急忙走近。
“狗狗怎麼不能進去,你怎麼歧視小狗!”
沈言氣得不行,帶著狗就不能進去吃飯了,她的狗又不咬人。
“旺旺!”
腳下的雪球附和的叫兩聲。
“客官,這樣,你也別和我說了,你去別家吃好不好,本店就規定了不能帶狗進去,不管你是誰,我們飯店都不招待。”
店小二也是無奈,平常招待的都是本地人,大家都理解,昌平出了咬人的事件,會咬人的動物大家從心裏抵觸,雖然腳下這個白團子看起來就沒什麼威力,但是說了不能帶狗就不能帶狗!
這又是原則問題!
好不容易找到的雪球,就要進去!
沈言不講理起來真不講理,因為她已經被幾家店拒絕了。
飯可以不吃,狗不能不要!
“沈言!”
“是你嗎?”
沈言還準備吵架,聽見有人喊自己。
聲音隱忍且害怕。
師兄的聲音。
“師,謝……”沈言不知道該怎麼喊,師兄不能喊,謝景元也不能喊,皇帝的名字大家都知道。
“你怎麼來了?”
沈言小跑過來,雪球跟著沈言。
謝景元看著雪球,一把抓過沈言的手把人帶走。
雪球在後麵追,吳子恒滿臉疑惑。
所以我在這裏幹嘛!
先吃飯好了,就他自己進店。
謝景元的臉色看起來不好,眼眶發紅,嘴唇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