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商掌管著賀家產業，自然忙不開身。
整個賀家空空蕩蕩，薑晗在賀家意外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倒是偶爾下去覓食的時候見過幾次賀歲。
賀歲見了她，沒了一開始的愛答不理，扭扭捏捏的上前，把手機塞給他，有一點虛張聲勢：
“這是我聯係方式，你加我一下。以後你住我家，出門在外報上我的頭號，我自然會罩著你。”
薑晗盯著賀歲看了好久，直到把少年盯得耳朵通紅，馬上就要炸毛，終於有了動作，接過手機，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少年不經逗，隻不過是看了一會兒，背影就有了落荒而逃的氣勢。
回到房間關上門，賀歲摸了摸還在快速跳動的心髒，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在薑晗麵前自己就有一種想跪下當小弟的感覺。
明明對方隻是個看起來內向的小女生罷了。
*
周日下午，安靜了幾天的賀家別墅又一次熱鬧起來。
薑晗剛進門，就看見連平日裏一直在公司的賀商都在。
何雅臉上掛著溫柔笑意，根本看不出來那晚冷漠煩躁的樣子。
“我們婉玉就是優秀，老賀你是不知道，比賽之前王夫人不知道從哪聽說婉玉生病了，還專門跑到位麵前炫耀，說她女兒這次一定能拿第二。嗬，你是不知道當時主持人宣布第二時她那樣子，臉變得比我們婉玉的畫還精彩呢。”
“哪有那麼誇張，”賀婉玉臉色微紅，向門口瞥了一眼，有點害羞的撒嬌，“我這次就是運氣好，撞上了我擅長的領域。”
賀商對此很不讚同，他裝出嚴肅的樣子，放下手裏的平板道：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雖然我從小就教育你不要自傲，但也不能妄自菲薄。”
“哎呀行了行了，孩子拿個獎還要被你說道。”
何雅拍拍賀婉玉的手，白了賀商一眼。
“我知道的，爸爸媽媽都是為了我好。”
賀婉玉聲音軟軟，抬頭像是剛發現薑晗一樣，語調驚喜：
“薑晗回來啦，快來，我們給你帶了禮物。”
薑晗剛從外麵回來，在賀家的這幾天睡眠一直不好，腦子太過混沌，無視掉賀婉玉的聲音，抬腳向樓梯口走去。
賀婉玉尷尬的咬咬唇。
何雅最看不慣薑晗這幅愛答不理的樣子，剛要說道說道，就被賀商攔住了。
賀商扶了扶眼鏡，開口攔下要上樓的少女。
“薑晗，馬上就要開學了，你有什麼想去的學校嗎？我和向陽一中的校長有些交情，你可以考慮一下。”
薑晗上樓的腳步頓住了，她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賀商。
賀商臉上沒什麼變化，一副真心為薑晗操心的樣子。
何雅雖然過去幾年從未主動聯係過薑晗，但這次接薑晗回來也是打聽了不少薑晗的信息。
薑晗三年前就輟學了，初中都沒讀完，雖然村裏人都說薑晗以前讀書的時候成績多好，捧回來多少獎狀，何雅對此嗤之以鼻。
十八線的小縣城，教育資源自然落後的不行，成績能好到哪去？更別說還輟學三年。
聽到賀商的話，她不耐煩地開口，
“就她那破爛成績，進了向陽一中也是丟人現眼，還不如去個職高學點手藝。”
空氣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