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帶著狠厲，程瑾深能感到女生揮來時帶起的淩冽的風聲。
程瑾深抬手抵住這一擊，還沒來得及說話，女生的下一掌跟隨而至，兩人一攻擊一防禦，在車裏較量起來。
程鈒被著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慢半拍的把車停在路邊，正要上去幫程瑾深，卻被男人一眼掃來，又轉身坐了回去。
薑晗看起來纖細清瘦，但身手是在實戰裏練出來的，每一下都出其不意，饒是程瑾深，防禦起來也不能分心。
交手之間難免身體接觸，程瑾深漸漸晃了神，女生手涼，膚色極白，碰到時像是摸到上好的瓷玉。
瞬息之間，身前一拳襲來，程瑾深堪堪側身，拳頭到肉，聽得程鈒眉頭一緊。
程瑾深到臉上倒是沒什麼變化，稍微彎腰捂了捂腹部，聲音依舊帶著笑意。
“小同學身手不錯啊。”
薑晗眉心依然皺著，坐姿看著隨意，卻始終緊繃，顯然是備戰的狀態。
車外麵看著普通，但應該是改裝車，隔音效果不錯，外麵聲音一點也傳不進來。
氣氛怪異，程鈒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
程瑾深終於收起了漫不經心，稍稍坐直了身體，認真解釋了一下。
“帶你去吃一家小餐館，朋友以前推薦的，味道不錯，就是偏了些。”
車再次啟動，薑晗靠著座閉目養神，睫毛翹長，不知對剛剛的說辭信還是沒信。
程瑾深推薦的小餐館雖然偏，但距離不遠，沒一會兒就到了。
現在正是吃飯時間，人挺多，熱熱鬧鬧帶著人間煙火氣。
服務生明顯被薑晗和程瑾深的長相驚豔住了，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職業微笑真心的幾分，將三人引到一個小包廂裏。
菜是提前訂好的，上的很快，沒一會兒就擺上了桌。
程瑾深用濕巾擦幹手，慢條斯理的將京醬肉絲轉到薑晗麵前。
“京醬肉絲是他們這的招牌，嚐嚐味道？”
肉質鮮嫩，醬香濃厚，薑晗眉目終於舒展開來。
小餐館有兩把刷子，幾個招牌菜做的一絕，三人訂的菜雖多，倒也沒剩多少。
賬是薑晗結的，程瑾深想到仙人掌下麵壓著的鈔票，勾了勾嘴角，看了程鈒一眼，攔住他要去結賬的動作。
吃完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上車前薑晗動作一頓，瞥了不遠處一眼。
車子很快消失在餐館門前。
**
高三時間緊俏，體育課一周隻安排一節。
自從上次一起吃過飯後，薑晗沒怎麼見過程瑾深。
這節課是生物課，張莉在講習題，基本上就是照著答案念，沒什麼新意，薑晗隨意轉了一下筆，不知道吸引多少男生視線。
張莉本就對九班抱有偏見，現在看到底下的學生心不在焉更是不耐，啪的一聲扔下了書。
“有些學生摸底考試考的一塌糊塗，心思不知道放在學習上，整天隻顧著好看，將來到了社會上不知道幹什麼下三濫的事。”
這句話指射性太明顯，不少人都看向薑晗。
薑晗沒怎麼打扮過，耐不住底子好，皮膚白的像上好的凝脂，近看也看不到瑕疵。
薑晗雖然不會說話，平日裏一副清冷模樣，但長的是真好看，又顯乖顯小，九班不少同學都覺得張莉說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