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玉伸出手，微涼的指尖帶著試探，小心翼翼的擠進虞嬌棠的指縫，變成十指相扣的狀態，肌膚相觸的地方，一種酥麻的癢意傳來，帶著隱秘的悸動，另一隻手的指尖勾起她鬢邊的一縷青絲，纏繞打旋。
淺淡的月色灑在床鋪上，他細致的端詳著她的麵容，隻覺得她生的極美，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粉麵桃腮，瓊鼻朱唇。
看著看著，腦海中竟無端的浮現出方才在桃花樹下的旖旎景象，周身忽然生出莫名的燥熱。
他連忙鬆開虞嬌棠的手，避免與她的肢體碰觸，翻身背對著她，心中默念起《清心咒》來，如此念著，他的心境漸漸平和下來。
困意襲來，他闔上眼皮，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屋外突然下起了雨，春雨夾雜著泥土的芳香，前赴後繼拍打在窗紙上。
穿堂風吹動床幔，溫庭玉坐起身子，欲下床關窗，卻不想被虞嬌棠一把扣住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將他的手腕掐住紅痕。
“溫大人……”
她的呼吸急促而痛楚，掌心滿是薄薄的汗水。
溫庭玉慌了神色，聲音中帶著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顫抖：“你怎麼了？”
虞嬌棠將臉埋進被子，聲如蚊呐：“我的月信來了。”
溫庭玉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不知該如何處理，夜色的遮掩下，他的兩隻耳垂紅的徹底。
似是看出了他的窘迫，虞嬌棠拉著他的手，置於自己的小腹之上，小聲道：“你幫我揉揉，就不疼了。”
溫庭玉跪坐在她身側，照做起來，他垂著眼皮，表情嚴肅又認真，沒有發帶的束縛，滿頭青絲垂落於肩頸，發尾隨著他的動作小幅度的擺動。
隔著薄薄的裏衣，虞嬌棠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他的動作僵硬而笨拙，算不得舒服，可小腹的疼痛卻真的有了幾分緩解。
屋內重新燃起了燭火，虞嬌棠盯著溫庭玉那張清冷如謫仙的臉，愈發覺得熟悉，好似很多年前就與他見過，可具體是什麼場合，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溫大人。”
“何事？”
虞嬌棠含糊不清的說了什麼，溫庭玉並未聽到，待他俯身欲要聽清她的話時，虞嬌棠卻飛快的在他臉上啄了一口，然後拉起身旁的被子，害羞的遮住了自己的臉。
酒意退卻，兩人都是清醒狀態，竟難得的矜持起來。
溫庭玉拉開被子，無奈道：“別悶壞了。”
見溫庭玉並不在意她的輕薄之舉，虞嬌棠也開始試探，先是將手從他寢衣的下擺伸進去，他並未麵露不悅，虞嬌棠的動作也愈加大膽。
慢慢向上，準確的銜住了一點桃粉。
隨著她的動作，溫庭玉的呼吸加重了幾分，麵頰也氤氳出淡淡的粉色，卻依舊並未出言阻止。
“溫大人。”虞嬌棠彎唇輕笑：“你喜歡這樣？”
溫庭玉別過臉，通紅的耳垂卻出賣了他：“不……”
聽出了他的口是心非，虞嬌棠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後腦，給了他一個綿長到窒息的吻。
兩人吻了許久才分開，一絲晶瑩的涎水連接著兩人的唇瓣。
溫庭玉眼尾泛紅，眼中滿是茫然，他喘息著，問道：“你從哪裏學來的這種東西？”
虞嬌棠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內心回應道：這不是都你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