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庭玉與虞嬌棠從河水爬上岸,又撿來樹枝在岸邊生起火堆,隱藏在十幾米開外喬木叢的兩名蒙麵黑衣人才鬆了口氣。
裴慕白小聲道:“原來溫兄會鳧水啊?”
靈淵揚起下巴,“那是自然。”
“可上次虞姑娘還說,溫兄差點在浴池裏溺水……”
跟在溫庭玉身邊久了,靈淵見過很多大場麵,一開口就是過來人的語氣,“人家夫妻感情好,愛好玩點小情調,咱們也管不了。”
眼見不遠處的兩人又在草地上滾作一團,裴慕白忙紅著臉轉過頭,“既如此,咱們先回府吧。”
溫庭玉仰麵躺在地上,泛著情欲的眼睛似要滴出水來,虞嬌棠俯身輕吻上那溫熱的紅唇,趁他不備,將一枚小巧的丸藥渡進他的口中。
他將丸藥咽了下去,才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虞嬌棠撚起他的一縷青絲在指間旋轉打繞,眉眼含笑,“驅寒丹。”
他紅著臉應了一聲,“哦。”
明月高懸,萬籟都寂,他頎長的身影被月華覆蓋,虞嬌棠乖順的躺在他的臂彎中,他垂下眼睫,正對上她氤氳繾綣的眸子,她微微仰頭,水盈盈的望著他,在纏綿的夜色裏,泛著水光。
氣息漸熱,他莫名感到心如擂鼓,惶然錯開目光。他攥著手指,心中又羞又惱,明明與她什麼都做過了,可每次對視,都是他先敗下陣來。
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心早已融化在她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眸中,一塌糊塗。
夜半子時,二人穿著幹燥的衣物回到了相府,靈淵早就打點好了一切,一路暢通無阻,未遇到旁人。
回到裏屋,溫庭玉突然收斂神色,輕聲斥道:“虞嬌棠,你……可知錯?”
說著,他姿態慵懶坐到太師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水,用杯蓋撇去漂浮的茶葉,輕抿了一口。
虞嬌棠無辜的雙手絞帕,就這麼酥筋軟骨的跪了下去,她杏眼濕潤,頰邊掛著一滴淚,我見猶憐,“妾身何錯之有?還望大人賜教。”
溫庭玉冷哼一聲,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氣息,烏橘紅色的佛珠戴在他的腕間,更襯得他清貴出塵,“深秋已至,河水寒涼,你一個女子,倘若凍壞了身子……”
“多謝大人提點,妾身知錯了。”虞嬌棠心中了然,溫庭玉這是準備秋後算賬了,她語氣懇切,“為了以示懲戒,不如大人罰我今夜不許入眠吧。”
溫庭玉握著茶杯的手一頓,再聯想到她異常充沛的體力,耳根紅了徹底,隨即開口拒絕,“這……這倒不必……”
不待他反應過來,虞嬌棠已經膝行至他的腳邊,抬手抱住他並攏的雙膝,柔聲細語的喊道:“大人啊……”
他呼吸一滯,以一種高位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指腹輕輕摩挲她細嫩的唇瓣,心中那股燥熱怎麼也壓不下去。
在她渴求的眼神裏,他緩緩打開雙腿,她趁勢從他衣袍的下擺鑽了下去,平整的白袍被她的腦袋頂出一個凸起。
溫庭玉按住她的後腦,不知她做了什麼,他仰起頭叫出聲,雪白脖頸和下頜繃成一條漂亮的弧線,他微張紅唇,露出嫣紅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