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許奕陷入了沉思。
父親的病一直以來都沒有好轉的症狀,這已經夠讓許奕頭疼的了。擔心不能隨時照顧到父親,他將父親從白楊市帶到了洛安市,想著這樣能離父親更近一些,他的身體要是出了什麼狀況自己也能及時發現,及時處理。幾乎每天他都會來醫院的住院部看望父親。
但是病情惡化也是出乎意料的事。現在隻能換一家醫院了。父親的病如若還沒好轉,依主治醫生的話來說,可能要請國外的醫生來醫治。
許奕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冰冷,步子也不自覺地沉重了不少。
……
“婉婉,你上次不是說回去收拾東西嗎?怎麼直接走了?”
“我……家裏有事。我媽媽讓我留在家裏。”
“哦。”“昱”半信半疑地“哦”了聲,“那你今天沒事吧?”
林鬱晚看著杯子,“今天也不行。”
“為什麼?”
“我不想離開洛安市。”
“婉婉”已經這樣說了,“昱”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他喝了口酒,“你還和你父母一起住嗎?”
林鬱晚:“是呀。”
“昱”:“哦……那他們知道你出來玩嗎?”
林鬱晚:“我偷偷跑出來就好。”
“昱”:“嗯。”
林鬱晚:“你第一次來酒吧嗎?”
“昱”點點頭。
林鬱晚笑了笑。她抬起頭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昱”:“女孩子喜歡喝酒,很少見呢。”
林鬱晚晃了晃杯子,“喜歡啊。為什麼不喜歡。古人雲:‘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夜幕沉沉,天空沒有雲層漂浮,掛著一輪皎潔耀眼的明月。
酒吧裏的音樂聲低緩輕柔,人們說話的聲音蓋過了音樂聲,此起彼伏。嘈雜中,酒杯碰撞的“叮叮”聲不斷響著。
林鬱晚和男人喝著酒,兩人之間氣氛曖昧,卻又有點詭譎。
突然,服務生的出現打破了其間的尷尬。他捧著一大束玫瑰,到林鬱晚跟前:“小姐,這是您的花。”
叫“昱”的網友愣住了,林鬱晚也愣住了。
“我沒有點花啊?”林鬱晚疑惑地說。
“是那邊那位先生送您的。”服務生微笑一下,指了個方向。
林鬱晚看過去,目光接觸到那人的臉時,瞬間僵住。
是隔了他們兩桌的後麵的座位。位子上有一個大叔,長相油膩,正咧著嘴對著林鬱晚笑。他的笑容很是猥瑣。
這不是今天早上麵包店裏那個人嗎?林鬱晚看到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花我不收,謝謝。”
林鬱晚回過頭,對男孩說,“我要走了,不好意思。”
男孩感到莫名其妙。他站起了身,看著林鬱晚離開座位。
林鬱晚朝門口走去。她滿心想著要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她很快地走過陌生男人所在的位置。
“小妹妹,急匆匆地要去哪兒啊?”
後麵一個聲音響起。
林鬱晚不作理會,繼續向前走。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猛地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