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青海。
林鬱晚一大早就開始期待了。聽說青海是個很美的地方。
上了飛機，依舊是熟悉的挨著窗戶的兩個位置。林鬱晚看了一眼位子，讓出一條道來。
“坐啊。”許奕突然說。
她帶著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許奕。這家夥平時不是都坐裏麵的嗎？
“進去啊。”許奕冷冷的語氣中捎帶了一絲不耐煩。
林鬱晚訥訥地走到靠窗的位子坐下。她感到有點不適應，問許奕:“你不是坐在裏麵的嗎？”
許奕瞟了她一眼，“你坐外麵一直往窗戶看，煩死了。”
他拿起了那本《複活》，“打擾到我看書了。”
林鬱晚愣了愣。
一邊看著窗外一邊想瑪絲洛娃的事，林鬱晚很快就睡著了。
“哇，好美。”望著青海的美景，林鬱晚禁不住讚歎道。
她央求曲小雲幫自己拍幾張青海的照片。
曲小雲用攝像機拍了幾張風景照，然後問林鬱晚:“你不入鏡嗎？”
“入鏡？”林鬱晚說，“不用了。我不喜歡拍自己。”
曲小雲點了點頭。看到林鬱晚站在湛藍的天空底下，她還是忍不住拿起了攝像機，轉頭偷偷拍了幾張林鬱晚的照片。
幾人趁著夜色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許奕想起父親的事，愈覺心情煩悶。他瞥了眼林鬱晚，拿起桌上的包，從裏麵翻出一包煙來。
“哧——”
煙被點燃了，火花在煙上冒了一下，然後熄滅。許奕靜靜地吸了口煙，吐出的煙霧繚繞在半空中，宛如灰白色的夢魘，久久地不能散去。
林鬱晚正低頭玩手機，恍惚間聞到了一股煙味。那味道直直刺激著她的神經。
“許先生？”林鬱晚回頭看，“你在抽煙？”
許奕沒有說話。
林鬱晚苦口婆心道，“還是不要抽的好。煙裏有很多危害身體健康的成分。”
許奕淡淡地“嗯”了聲。
林鬱晚看著他，“許先生，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抽煙嗎？”
許奕依然沉默著。
林鬱晚歎口氣，“唉。家裏，我舅舅抽煙、叔叔抽煙、外公抽煙、爺爺抽煙，就差我爸了。”
“隻要他們在家，準煙霧繚繞，空氣裏清一色全是煙味。”林鬱晚說，“我們這些人，勸又勸不動，隻能全跟著吸‘二手煙’。”
她看著許奕，“你覺得煙的味道好嗎？”
見許奕沒吭聲，她又繼續說——
“我小時候問過舅舅，香煙的味道怎麼樣？他說沒什麼味道，就那樣。然後我求他給我試試煙是什麼味道的。”
林鬱晚扁嘴道，“真的特別苦！又苦又澀，真的好惡心。你覺得呢？”
許奕放下煙，垂眸道，“你舅舅說得對。”
“……”
“真的？”
許奕看了林鬱晚一眼，“你要不再試試？”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林鬱晚接過許奕手裏的煙，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邊去。
她的心跳忽然加速。她有一種做賊的感覺，那是一種偷偷摸摸，心虛而熱烈的快感。
她吸了一口。
出於禮貌，她沒有咳出來。
林鬱晚想表現得成熟點，“還好。”她風平浪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