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看了一眼林鬱晚,“那你慢用。”
“啊?”林鬱晚心中拋了個問號,叼著煙的嘴霎時僵住:“許先生,你不吸煙了嗎?”
“有某人在我吸不了。”許奕穿上外套,開了門,“囉囉嗦嗦的。”
“喂,你去哪啊?”林鬱晚放下煙,問他。
“出去走走。”
“等等我,我也要去。”林鬱晚著急忙慌地穿上鞋。
許奕沒理她,關上了房門。林鬱晚打開門追了出去。
許奕聽到身後傳來的“咚咚”的腳步聲。他兀自走著。
林鬱晚:“你去哪啊?”
許奕:“不關你事。”
林鬱晚知道他肯定是不開心。她跟在許奕身後走著,兩人始終保持著0.5米左右的距離。
走了一段路,許奕轉過身,“還跟著?”
林鬱晚訕訕地笑了一下。“許先生,這麼晚了你去幹嘛呀?”
許奕不回話。
林鬱晚嗤笑一下,“該不會是……”
許奕忍住想打她的念頭,轉過身來,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你回去吧。”
林鬱晚感到有些冷,“你該不會是去幽會佳人吧?”
許奕沒有理她。
林鬱晚繼續說,“唉,青春期是這樣的,特別殘忍。我也有犯病的時候,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有時竟想找個男人來解決一下。”
許奕停下了腳步。
林鬱晚意識到話中的不對,紅著臉道:“想找個男人,離譜吧?”
許奕轉過身,忽然湊到她身前,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說:“我現在也想找個男人。”
林鬱晚被他這麼一看,這麼一說,徹底慌了神。
她緊張地提高了聲音:“那你去找啊!隨便帶上我一起。”
許奕:“算了,回去吧。”
林鬱晚聽到許奕的話,心裏緊張地開始了自動翻譯,是這樣的:“算了,回去我們兩個湊合一下吧。”
“不能回去!”她喊道。
“哦。”許奕笑了一下,“不是你想我回去嗎?”
林鬱晚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玩笑歸玩笑。兩人繞著不知名的鹽湖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許奕起了困意,才回到酒店。
許奕的洗漱聲傳來。林鬱晚躺在床上,縮在被子裏,卻直冒冷汗。她想起了許奕遞煙給她時兩人指尖的碰觸,想起了許奕突然湊過來時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天然的雙眼皮。她越想越慌。
她真想現在就吸口煙來冷靜一下自己那已然滾燙的神經。
林鬱晚爬下床,穿上鞋,跌跌撞撞來到桌子旁邊。
“哢——”衛生間門開了,許奕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穿著白色的長袖睡衣,灰色長褲,一身整整齊齊。那張罪惡的臉完美地無可挑剔。
他瞥了一眼林鬱晚,走到自己的床邊。
林鬱晚拿起自己包裏的棒棒糖,放到嘴裏。
“我睡了。”許奕垂眸道,“關燈。”
這才幾點啊喂!林鬱晚看了一眼時間,才八點不到。
“我還要洗澡呢。”林鬱晚說。
“你一個大男人,還怕黑?”
“我怕。”
許奕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