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宮外一片沸騰喧嘩之際,遠在京外峨眉畫骨峰上無憂穀裏,寶音逐步接受了現實,每日跟著長孫洛神醫潛心修煉醫術。跟著尉遲先生習劍術,空了出穀,去無涯山上於黎淵先生學習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聽他教習下棋布局之道。老先生贈與她兩個字“傾塵”意味著遠離塵囂,安心守著本心就好。
無憂穀山清水秀,花海叢生。傾塵倚坐在竹林雅居外的廊上,望著那片花海,梅端著茶走近身旁道:“閣主又在想念京中老爺、夫人、大少爺、二少爺!”傾塵聞聲而轉。盯著梅這張熟悉的麵孔,接過茶杯道:“自我醒來之日,便已不再是京中的多羅格格,隻是一個遠遁江湖的女子,掛念家中父母兄弟罷了。” 品著茶。眺望著遠方。
三個月前,慶軒借機回了無憂穀一趟,在泉赫山莊召集手下眾人,將傾塵介紹給了眾人,正式宣布傾塵為無憂閣新閣主,傳下清風玉女劍。自己掌管無涯閣。
三個月時間裏,傾塵早已認知,自己身處何地,原來那枚玉佩背後隱藏的著不小的勢力,自己的軒哥哥竟然把無憂閣帶成一大幫派,手下人眾遍布全國,包括宮裏。皇親國戚府邸中。是呀,她早已不是寶音,而是無憂穀裏的新閣主。自然要掌握一切,保護他人之前,先要懂得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無人敢欺!
此時,竹拿著信鴿送來的小紙條走近身邊,遞上紙條道:“閣主,清洛堂底下的人在江南查到消息,江寧出現流民,督撫衙門因此打死了幾個老百姓,問了幾個百姓才知道,朝廷原本撥發賑災銀子,卻落入江寧督撫將軍鈕鈷祿赫泰和總督於謙何閬中。另外,京裏,雍貝勒、慶貝勒已入宮外府邸,雍貝勒暗自派人沿途找尋閣主下落。戶部尚書府、富察府、佐領府一切安好。請閣主放心。”
將茶杯遞給了梅。又接過竹手中的雙字條,展開仔細閱讀之。然看到左手腕處一道疤,心中一鼓怒氣,將手中字條合攏,思索再三道:“皇上前不久剛誅殺一批貪官。這德妃家的親眷手不是一般的長啊。竟然能貪到賑災的銀子上了。竹,你速去傳我的話下去,務必讓清洛堂的人將賬本和來往的悄悄送人京城,妥善交到內大臣大學士張大人手中,然後派人將消息遞到戶部尚書府和安郡王府,朝政咱們不必幹預,至於雍貝勒那兒,他想查便讓他查吧。去吧。”
竹領命而且去,去輕音閣傳信去了。
看著竹離去的背影,傾塵有些感觸,又搖搖頭,起身對著梅道:“陪我去後山上桃林去一趟吧,一起切磋下劍術如何?”
梅看著麵前年輕的女主,笑著與她一同往後山桃林去了。
三日後夜,大學士府邸來了個陌生俠士。從屋頂裏飛簷走壁至書房內。張浩騫正在看書,俠士推門而入,張浩騫以為是管家,放下書,看著一身素色衣衫帶著劍的人出現在他麵前,清曜行禮了然遞上遞上書信道:“冒昧驚擾著張大人了,奉我家主人之命送來書信一封,請張大人閱覽。”
張浩騫見此人並不是歹人,有知禮數,接過書信,仔細的看著信中所述之事。麵部表情愈發的凝重,又瞧著書信的字跡,是那般的熟悉,然問著清曜道:“信中所述之事可當真?可有證據?”
清曜聞得此話,便從衣襟胸口內側,袖子裏,衣服裏取出賬冊中夾帶的在信件。放在桌案,行禮道:“回大人話,信中所述自是真的,我家主人說大人乃忠臣,自然是不會看著這些人胡作非為,還說若皇上因此事遷怒於戶部尚書大人,還望大人從中斡旋,物證也已送到,在下告辭。”轉身退出書房。縱身一躍上了屋飛出府外。
張浩騫仔細翻閱著桌上放在的兩大本賬冊以及書信大驚,帶著這一堆東西走了去,吩咐管家道:“速速備轎本官要去戶部尚書府,快去。”管家見爺如此火急火燎的,想來必然有大事發生,像一陣風一樣的不見人影子。
片刻後,官轎以備好,管家扶著張浩騫上了官轎,直接向正街的戶部尚書府去。
安郡王府裏,輕音閣中慶軒正在撫琴,琴聲暢快激蕩,阿晉此時推門而入,後將門關上,行禮道:“爺,清曜奉格格之命已將物證全部交代張大人手中。此時已前往戶部尚書府的路上,雍貝勒那邊在暗查著格格下落,還有宮裏萬歲爺暗衛也在查找格格的下落。”
慶軒聞此言,邊撫琴邊道:“此番對付鈕鈷祿家的行動,是因為他們太不知道檢點了。那赫泰是左都禦史鈕鈷祿玉琛的堂弟,於謙又是善慶的子弟,在江南平亂時險些糟了他們的暗算,如今自然是要回報的,隻是會牽扯到師傅他們一家人。雍貝勒要查,傳令下去讓臨淵部的人引暗衛們全國跑一圈。至於皇叔那兒的暗衛,讓凜易容成音兒,在驪山別院中養傷,切記不可讓其他人之的音兒還活著。”
阿晉自然知曉輕重,便躬身退出屋外,即刻傳令下去。
夜靜的出奇,戶部尚書府書房裏,碩齊敲了敲門道:“阿瑪,張世伯有事找您。”,崇琦放下書本道:“進來吧”,聞聲碩齊領著張浩騫推門而入,做了個請的手勢,張浩騫步入書房,碩齊隨後而至關門,崇琦起身親迎之,道:“衡臣兄,請坐,不知今夜過府所謂何事?”,張浩騫與他一同坐下將賬冊夾帶的書信,攤在麵前書案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所謂碩齊,敲著賬冊道:“文山啦,隻怕江寧出事。快看這些東西,方才有人送達我府親自交給我的。 ”,
崇琦聞此言,速翻看賬冊,以及來往的書信,頓時臉色一沉。道:“衡臣兄,這他們也太大膽了。此事若出隻怕會牽出後宮與前朝的瓜葛,皇上必定勃然大怒,三個月前,剛查了一批京中大臣,這又出如此大事,我也有失職之罪。卻不知衡臣兄,此物證據是何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