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脖子洗幹淨了，你待如何？”
陳牧之眯了眯眼睛：“這麼著急撕破臉嗎？那我應該稱你為隗柘，還是山泉？”
“我真名隗柘，本尊是一隻守山犬，山泉隻是化名。”
陳牧之聽著點點頭：“你現在恢複到什麼程度了？武聖？半神？”
“武皇。”隗柘道，“我若是武聖，早去直接找段青卓算賬了。”
“那我不是你的對手，既然脖子洗幹淨了，這顆狗頭就先留著吧，等我回頭想想辦法，看看怎麼能砍下你的腦袋。”
“對了，你也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殺了我，別的不說，剛剛你看見了，詛咒道源在我身上，殺了我，就是你的了。”
陳牧之慫恿隗柘道。
隗柘不是沒動過這樣的念頭，但是他生性多疑。
陳牧之要是萬分警惕，小心翼翼，他倒真想動手試試，可陳牧之就這麼直接說出來，反倒讓隗柘心裏狐疑，搞不清楚陳牧之搞什麼鬼。
“不急！”隗柘心裏一番權衡之後，給陳牧之讓開路。
暫時打消對陳牧之動手的念頭。
反正他不會讓陳牧之離開他的視線，動手的機會多的是。
而陳牧之手心暗暗捏把汗，知道剛剛的危機，算是過去了。
在隗柘上前攔住他去路的時候，盡管隗柘掩飾的很好，裝作平常的樣子，但陳牧之心裏很清楚，那一刻，隗柘動了殺機。
略過兩人之間的不愉快，說回之前的話題，陳牧之道：“聽你的剛才的話，對段青卓懷恨在心？”
隗柘搖頭：“也不能這麼說，我和段青卓，算是相互成就，亦師亦友。”
“當初合則兩利，分則兩傷，沒有他，我撐不到這會兒，更不會恢複到武皇。沒有我，自然也沒有他段青卓的今天。”
“但霓宮隻有一座，還有貪狼遺物，我和他之間，必然是要分個你死我活的，這無關恩怨。”
“那麼你呢？詛咒道源怎麼會在你身上？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啊！”陳牧之笑笑，告訴滿心疑惑的隗柘說：“我叫陳牧之，我殺了陰九幽，詛咒道源就是我的了。”
“不，不可能——”隗柘失聲驚叫。
陰君是何等人物，當年寰宇萬界的十位帝尊之一。
隗柘在全盛時期，都讓他高不可攀的存在。
亙古不滅，哪怕是寰宇萬界崩了，萬界生靈全部覆滅，十位帝尊都不會有事。
在隗柘的認知中，陰君是絕對不會死的。
哪怕陰君當年在帝隕之戰中，受了很重的傷。
“沒有什麼不可能，不然你覺得詛咒道源是怎麼到我手裏的呢？還是說，你覺得帝隕之戰，就是隻是說說而已？”
“沒有帝尊隕落，還能叫帝隕之戰嗎？”陳牧之接著道。
隗柘心神大震，離遠一些，打量著陳牧之道：“不，不對，陳牧之，我當年沒聽過這個名字，你究竟是誰？”
陳牧之停下腳步，沒有回答隗柘的問題，抬頭看著那塊神威浩蕩的匾額。
霓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