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可憐樣兒,兩眼似是委屈一般盯著宮二。
宮二向來冷心冷情,萬事看得淡然,此時倒是生出了一絲欺負人的心虛感。
“繼續麼?”他柔聲問。
他在問自己,上官淺很難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覺得又惱怒又羞恥。明明是他自己先停下的,現在轉過頭來問自己繼續嗎?
想到他剛剛把自己的發髻鬆了下來,便也挪動著身子,在他的注視下,雙手伸到他發髻後,大著膽子也把他的發髻鬆了下來。
宮二愣了一瞬,覺得她是兔子的長相,狐狸的心,狡桀又膽大。
他發絲散落,垂落於地,比平時多了幾分妖冶與柔美,上官淺竟有些看癡了。
“公子,真好看。”她盈盈笑道。
他眸子深不見底,看不透,上官淺一直是這樣覺得的,宮尚角這個人太難看透了。
隻是此刻他眸子明顯一沉,聲音從嗓子裏蹦出來,帶著不耐。
“你自找的。”
隨後手一身,又把上官淺拉到自己身旁,暴風驟雨落下。他雙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慢慢把她抱到案板上。唇舌糾纏間,上官淺覺得他要把自己揉碎了一般。
他手不安分的拆解她的衣服,衣服就這樣被他推得香肩半露,他離開她的唇,竟開始從她的脖頸向露出來的玉肩小口啄著,她微微喘息著,細密的汗珠布滿了額頭。
“等....一下。”上官淺輕輕推他,小聲在他耳邊嘀咕。
“害怕了?”
“沒....有,書案.....太硬了。”她有些難為情地說。
聽她這麼說,他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然後抱起案板之上的人,向床邊踱步走去。
上官淺發絲自然順著他的手臂垂落,衣服也被他扒的雜亂不堪,衣衫半解。上官淺莫名覺得這個場景有些風流浪蕩,臉又紅了一分。
宮二把她放在床上,便又開始吻她的唇,這次是細膩的春風化雨般地細密聞著。
她輕輕推了推他。
“又怎麼了?”他眼角染上了些許不耐,宮二自恃對世間萬物皆有把握,世間沒有可以讓自己錯亂之物,此時此刻竟被自己身下這樣一個樹枝上梨花般脆弱,輕輕一摘邊會掉落的女子搞得有些不耐。
她不說話,伸手去撫摸戴在宮二額頭之上的抹額,然後把手穿過他的發絲,摘下抹額。
很早以前她就想摘下他的抹額了,她想把月亮拉下人間。
摘下抹額後,她仰起身子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雙手捧著宮二的臉,去吻他的唇。她渴望與他親近。
他手剝落她身上的衣物,一點薄衫被推落到手肘之處,堪堪遮住了私密之處,他密密麻麻地四處親吻著,那吻逐漸向下。
他的手不安分的四處遊走,上官淺身子忍不住的戰栗,身體的難耐與舒適從喉嚨裏情不自禁地跑出來。
“嗯......”
外麵狂風呼嘯,吹落一樹梨花,落入池塘,攪亂一池春水。
情動之時,她在他耳邊呢喃:“公子,我隻屬於你。”
杜鵑花的花語,我隻屬於你。
三
翌日晌午
宮遠徵未曾在自家哥哥的書房看見他,心裏不免生出了幾分疑慮,來到院落之中詢問灑掃的丫頭才得知,竟在上官淺房中?!
心裏頓時如螞蟻抓撓般焦急氣惱。他疑心上官淺是無鋒之人,哥哥在她房中是否會有危險?若是沒有危險,哥哥為何又會在上官淺房中,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讓哥哥喜歡她?莫非僅僅是因為生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