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柒第一次見上官淺,有些不合時宜。那時候他跑到了上官淺家附近想看看寒玉柔的新男朋友長什麼樣。
隻是上官宏沒見著,卻在他家附近的花園裏看見了在長椅上抽泣的上官淺。
那時候他還不認識她,隻覺得女孩哭得及其心碎,邊哭邊擤鼻涕,後來,瞅見已經用完的紙巾,哭得更加放肆崩潰。
他腳步不受控製一般,拿著紙走上前,遞到她麵前。
上官淺抬起頭,白皙的臉上布滿了淚痕,眼睛哭得紅腫,像極了一隻受了委屈的兔子。
接過紙巾,聲音有些沙啞:“謝謝啊。”
說完看了看周圍散落的紙巾,像是意識到有人來了,自己在公共環境哭泣不好,於是停止了哭泣,把紙巾拾起扔掉。
擦了擦臉頰的眼淚,就往上官宏家別墅的方向走去,那個時候寒鴉柒才意識到,她就是上官宏的女兒。
第二次見麵是寒玉柔和寒鴉柒搬進上官家,剛進門就看見穿著白色裙子的上官淺站在樓梯處,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們。沒有了上次哭泣時的脆弱,她像隻隨時準備紮人的刺蝟,整個人身上冷得嚇人。
她從階梯上走下,寒玉柔走上前,示好地說道:“你是淺淺吧,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她輕蔑笑了一聲:“我可不會和破壞別人家庭的人成為一家人。”
上官宏當即吼了上官淺:“上官淺,不許那麼沒禮貌。”
寒鴉柒把寒玉柔護在身後,整個人周身戾氣十足。“你少胡說八道。”
兩個人劍拔弩張。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久。兩人互相看不順眼,隻要見麵就一定會吵架,本來他以為隻要是自己遭罪上官淺都會開心。
本來。
那大概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一次,被以前學笑得罪的一個混混帶了人堵在巷子裏。
被上官淺見到的時候,早就嘴斜鼻子歪了,兩人遙遙對視了一眼,他以為她會走開的。
沒想到她沒有多想走進了巷子,看起來沒有絲毫膽怯。
拿起手機在那群人眼前晃了晃:“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剛剛打人的視頻也錄了下來。你應該聽過上官家吧,他是我們家的人,你們再繼續我們一定會請最好的律師。”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狠厲看了一眼上官淺就離開了。
那些人離開以後,她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手扶著牆:“嚇死我了。”
“你來幹嘛。”他像是不領情,其實是害怕,如果剛才那群人不走,他能不能保護上官淺。
“還不是怕你死了”她回懟。
她扶起寒鴉柒走去巷子,就有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了路邊,保姆緩緩降下玻璃。
車裏的有兩個少年,一個俊朗,一個漂亮。那個俊朗的少年微微蹙眉。
上官淺見到他似乎很開心:“尚角哥哥。”
少年十分冷淡地開口:“上車,我送你們去醫院。”
到了車上以後,漂亮少年似乎與上官十分不對付:“上官淺,這是誰?你的新目標。”
上官淺瞅了他一眼:“宮遠徵,你不說話還能當個漂亮的啞巴。”
他看見那個叫宮遠徵的男孩說這話時,他旁邊的人明顯眸子又冷了幾分。
他轉頭去看旁邊的上官淺,上官淺目光總是停留在前方那個人的身上。
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自己的目光總是停留在上官淺身上。
原來結局,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