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雲婷的話茬,我硬著頭皮,點了軟茄子哥們小鄭和阿焦,含蓄地說他們隻管自己盡情玩耍,哪裏考慮過同事的安危和饑渴?
不強調紀律還好點,至少可以跟在人家後麵看拉手,強調完紀律,那一對對臨時的組合,仿佛都學會了心有靈犀,手裏輕輕來點重按軟握,都各自拉上自己的旅伴,隱入茫茫的樹叢中。隻剩下我和雲婷書記,豎起耳朵傾聽前後左右的嘻哈聲,這幫小子,該不是快速奔跑幾步,隱藏到茂密的樹叢裏對眼對嘴去了吧?雲婷急了,這幫小子沒走大路奔的是小路,找到東也會丟下西的,雲婷不敢走了,雲婷怕落下同事回去沒法交差。雲婷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倆在那眾多不同走向的羊腸山路中,尋找可能的組合。我倆甚至穿捷徑,想在落馬石前堵住大家,狠狠訓斥一頓再回校。
也是年輕沒經驗,隻想到兩山的距離很近,半個小時就能到的路程,根本沒想到,穿過的是基本見不到多少陽光的茂密森林。根本找不到能聽見聲音的攝影大劉和鬼勝。也看不到大樊小焦的身影。
鬆濤和著風聲,掩蓋了他們低語,山穀間的回聲,也湊著熱鬧,跟我們著打啞謎。我倆還沒走出幾分鍾,前後左右就分不清了。喊一聲大劉在哪裏,許久傳回的還是我們的回聲。喝一聲大樊,路上等待,不許再往前走了!竪起的耳邊,也都是嗡嗡再嗡嗡。茂密的樹枝椏,碰撞得我們鼻青臉腫,高低不平的山路,弄得我們是跌跌撞撞。等走到對麵的山路時,天已經黑得看不見了手指頭了。渾身上下是汗水,早已經精疲力竭走不動了。找塊空地喘會氣歇歇,下山說是全程都有深澗,沒奈何,隻好就地等待天亮再回返了。
夜晚的山風,先是涼爽的,後來就是寒冷的,越冷它還吹的越來勁。遠近幽光閃閃,不知道是啥動物的眼睛放出的綠光,時隱時現著,間或來它們低沉的吼叫聲。我趕緊揀點石頭做武器,折幾支樹棍當做防身的東西。又饑又渴上,下眼皮還直打架,這孤男寡女的,身陷深山沒辦法出去呀,也沒法再恨牽手的他們了。隻聽雲婷的上牙碰下牙,渾身發抖直打顫。
忽然,身後撲拉聲驚走一隻小動物,雲婷媽呀一聲撲進了我懷中,聲音都變了調,結巴著叫韓哥我害怕,這黑夜漫長,恐怕咱倆不被野獸吃掉,也得被凍死。眼淚貼落在我臉上。我趕緊脫下外衣,裹住她顫抖的身軀,緊緊把雲婷妹妹摟在懷中。雲婷妹妹探起嘴巴說,哥,咱們可能要白來人間走一回了,倘若凍死在這裏,實在是特別的虧呀。說著,嘴巴湊進了我的嘴,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了。看不清雲婷妹妹美麗的臉,也看不清雲婷妹妹疲憊的臉。聞到她那誘人的體香,摟著她顫抖的身軀,我熱血上湧,沒了疲憊,沒了恐懼,我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忘情地擁吻著她。
聽不見鬆濤低吼,聽不見夜鳥長鳴。雲婷呢喃著,韓哥,你想要我嗎?要的話,現在都給你!我要呀,我要!我吻著雲婷妹妹,也忘情地撫mo,不知道是如何解開的衣衫,就那麼自然地融合在一起。我陶醉了,我不再怨恨白天的沒手拉,我不再裝怕小崔哥們多想。我吻著雲婷妹妹火熱的嘴唇,我陶醉在雲婷妹妹芬芳的體香,我摟著雲婷妹妹,直至雲婷安然睡我懷中。
終於盼到天發明,我們誰也不敢看另一方的臉,沒有手拉手,踏著初夏的露水,走出了深山。我把這寫出來了,總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直到現在,耳邊老是響起,韓哥,你要嗎的幻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