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還沒挑好嗎？”李逸說，“我去幫她選吧。”
陸昀眼睛彎成一道縫：“我太太有選擇困難症。”
薑霖默默掃他一眼。
想起多年前的某次生日，有個個頭矮矮的小丫頭站在櫥窗前給他挑選了許久的禮物。
他隨口提了一句自己喜歡杯子。
小丫頭就從一排排比她高的貨架中糾結猶豫了半天。
最終挑了個最醜的送給他。
沒錯，是最醜的。
小丫頭的審美不是很好，他哭笑不得地接過，然後珍藏了很多年。
隻是現在……
薑霖看見身旁的男人麵露寵溺，嘴角微揚，一臉幸福的樣子。
嗯，眼光還是差。
陸昀連打了兩個噴嚏，還以為自己的鼻炎犯了。
相比薑霖清冷禁欲的長相，陸昀則更加陽光幹淨。
他眼下的臥蠶很大，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若隱若現的酒窩，說是男高也不過分。鼻梁高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光潔白皙的臉上找不出一點瑕疵。
兩人同樣的身高，年齡也僅相差了幾個月，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小玖！你挑好了嗎？”
“嗯嗯，我已經自己戴上了。”顧玖回神，李逸已經站在她身旁。
“嗯……我覺得這條頭紗好像不太適合。”李逸喃喃道。
顧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吧……從小到大，朋友們都說我審美不太行。”
李逸被她窘迫的樣子逗笑：“不會啊，小玖，你挑男人的眼光還是好的！”
隨即用右手比了一個大拇指。
顧玖臉上頓時紅暈一片，沒有辯解。
李逸重新為她戴上一條頭紗，整體的妝造果然更加精致。
李逸滿意地點點頭，催促道：“可以啦！快出去吧，陸先生等你很久啦！”
顧玖聽話地拉開門，小步走了出去。
站在沙發旁的兩個男人聽見門響，同時抬起頭。
陸昀的黑眸瞬間亮了起來，一眨不眨盯著顧玖，眼裏是藏不住的驚喜與愛意。
薑霖也同樣深深地凝望著她，眸底掠過一抹刻骨銘心的疼痛之色。
隻停留一眼，他便轉過身去，從櫃子中取出針線修改起西服的袖口。
顧玖被陸昀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在一起已有五年之久，自己什麼樣子他都見過。
而穿婚紗出現在他麵前，卻是第一次。
她曾經幻想過這個場麵，而在今天終於得償所願。
陸昀三兩步走近，用力抱緊了她，在她耳邊說話，帶著喜悅的聲音不自覺地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