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風幾人正在輿圖前看著地形,聽到探子來報,侯大嘴張嘴罵道,“他媽的,這個狗東西,這是搞什麼名堂。”

“恐怕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漠北何時又有一個小公主了,不是已經死了嗎?”候大嘴的副將劉明若有所思的道。

侯大嘴一拍大腿,嘴上不饒人,“對啊,他奶奶的不是已經死了嗎?上我們這來找什麼?要找人回家刨墳去。”

蕭霽風聽著候大嘴的話隻抬頭睨了他一眼,敘白在邊上著急,別人不知道,隻有他和王爺知道是怎麼回事,軍帳中大小將領七八人,這怎麼解釋,這若是說了,以後沈家小姐哪家敢娶啊。

但聽著侯大嘴越發離譜的話還是忍不住開口“候將軍,你這破嘴可真是,也太傷人了,死者為大。小心她半夜化成厲鬼來找你。”

敘白說完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候大嘴一怔,很快反應過來,雙手合十衝門外祈禱,“嘿嘿,瞧我這張嘴,你可別半夜來找我。阿彌陀佛。”祈禱完扭頭衝別人努努嘴,這才發現自家王爺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麵前的沙盤,從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

敘白正欲開口,劉明突然想起來點什麼,“王爺,這元藏最是狡猾,說不定他已經不在這大軍裏麵了。”

蕭霽風這才淡淡開口,“探子可有探到軍中有元藏的身影。”

“回王爺,探子來報隻是大軍在安營紮寨,據說是元藏重傷,又誘發舊疾,不能長時間顛簸。”一位副將回稟道。

侯大嘴忽的出聲,“不對,王爺,恐怕這元藏憋了個大招,您看。”

門外探子再報,漠北大營中不曾看見元藏手下大將博古爾,元藏在帳內休養。

蕭霽風心中了然,盯著沙盤,指著一處蹙眉道,“如今漠北在此處安營紮寨,不出意外博古爾恐怕已經從這南上,繞過黑河,一路從丹霞翻山而下,直抵陽關外,從關外轉折向東,往營中而來……”

敘白眾人頓時明白了過來,侯大嘴啐了一口,“他媽的,這群狗娘養的這是準備前後夾擊斷了我們糧草。”

蕭霽風命侯大嘴領兩萬精兵,去截擊博古爾,陽關關隘狹窄,兩邊山高,地勢險峻,如果能及時將博古爾等人阻在關口,莫說是五萬人,便是一個人也別想進這陽關。侯大嘴領命後點兵迅速整裝出發。

隨後,敘白帶兩千騎兵趁著夜色出了軍營,一路往敵軍紮營之地去,兩千人馬隱在山林之間,敘白趴伏在地上往下看去,身邊一位小將也安安靜靜隱在夜色中。此人是今年剛剛在戰場上立功提拔上來的朱峰。

朱峰身邊不遠半蹲著一人,這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敵軍動向。

敘白覺得此人有點眼熟,眯著眼看了半天,驚呼出聲,“沈……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在營中嗎?”

原來此人正是沈沐塵,他留在軍中,原是聽說侯大嘴要帶兵去截擊博古爾的,誰料侯大嘴根本不帶他,將他推托給了新晉升的小將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