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時候了。”
付澤漆點頭,在最後一個位置放下了一顆黑子。
周燦一頭霧水,看著兩人打啞迷一樣,急得不行。
他道:“付姐姐,什麼是時候了?這幾個棋子又是什麼意思?你們在說什麼啊?”
付芫清莞爾一笑,“少將軍,今晚咱們就演一出甕中捉鱉的戲碼。”
“甕中捉鱉……”周燦低聲念了好幾遍,又看了看那看似毫無章法的棋子,然後猛然頓悟,“我知道了付姐姐。”
付澤漆唇角勾了勾,“這次反應倒快上許多了。”
周燦拍拍胸脯,“那是當然,付大哥親傳,我再想不明白就真的如你以前說的那樣蠢笨如豬了。”
“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什麼親傳不親傳的,可別給我扣高帽。”
付澤漆嘴上這麼說,麵上卻高興的很,那嘴角壓都壓不下去。
周燦手上有周將軍的虎符,上次問過之後,周將軍就讓他全權負責,算是一次小小的考驗。
彼時,日頭高照。
季思年三人已經到了江城城外那座驛站。
許燁扶著腰,叫苦的話都念的煩了,他猛喝了一大口茶水,呆滯的臉上勉強露出笑容,“終於要到了。”
季思年也疲了,一路上總有不長眼的,哪怕避開了也有人找死。
顧鶴軒說道:“按咱們的速度,午後出發,日落前就能到了。”
季思年點點頭,“離雲城越近,劫道的反而更多了。我們離開時還多少,我擔心雲城生了什麼變故。”
許燁一愣,“不能吧,我們才離開多久啊,連一個月都沒有。”
“這眼見十一月了,山匪多或許也是為活動準備吧。別擔心,付南華不也在雲城嗎?而且還有嫂子的師父,他也深不可測。”
顧鶴軒安慰了幾句,也隻想到這麼一個合理的解釋。
雖說臨近冬日時山匪出來的會頻繁些,可這幾日遇到的卻是不正常的。但那些人又沒幾個厲害的,不免讓人多想。
吃過午飯後,三人正準備出發。
砰!
驛站門窗被關的死死的,先前的夥計都拿出了刀或劍。
從後廚方向出來了一個滿臉刀疤的男人。
季思年冷著臉,巍然不動。許燁兩人也抽出了佩劍,警惕著四周。
刀疤男提著大砍刀,一臉凶神惡煞的走到幾人麵前,將刀狠狠的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季思年道:“劫財?”
刀疤男往凳子上一坐,捋了捋並沒幾根垂落下來的頭發,“我看幾位公子身上這料子可不便宜,我徐莽想問幾位公子借些小錢,過個冬,不知可行不可行啊?”
許燁呸了一聲,提劍就要衝上去。
季思年攔住他,一臉溫和的看向徐莽,“你要多少?”
徐莽惡狠狠的瞪了許燁一眼,然後笑著對季思年說道,“不多不多,想必幾位公子身上應當有……一千兩吧?”
“一千兩?死光頭,你做夢呢?”許燁冷著臉罵他。
徐莽怒從心起,提著刀架到了許燁的脖子上,“你找死!老子不是光頭!”
許燁嗤笑,僅僅用兩根手指就將徐莽的刀折斷了,然後唰的一聲,擦過他的腦袋,扔到了背後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