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光爍在將軍府和各縣衙門口貼了告示。
“城內賊人皆已被捕,但恐再有人犯,故城中延行半月宵禁,各區不得擅離職守。”
百姓堵在告示板前議論紛紛。
“昨晚發生了什麼?這幾天死了那麼多人,這麼快就將賊人抓著了?”
一人出聲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昨天晚上城南那個角落處,生了大火!前半夜打的不可開交,聽說,死了好多人呢!”
“啊?!”
“還有還有,後麵又有人去了兩條街遠的地方,我悄悄打開門看過,還看到位女子呢!”
“女子?”
一時間,人都圍了上來。
“莫不是被人擄走了?”
那人接著道:“那可不是,我看她手上拿著個軟的很的劍,跟一個黑衣人打了起來!唰唰唰唰,我害怕,就不敢再看了。”
便又幾人嘖嘖出聲,問他怎麼不繼續看了。
“後來呢?那個女子怎樣了?”
“是啊,死了嗎?”
“非也,非也”那人清了清嗓子,故弄玄虛,“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位女少俠生死存亡之際,一個身穿玄衣,帶著麵具的高大男子從天而降!手握一玄鐵棍,三下五除二就將賊人打的落花流水!”
有人催促他。
“再然後呢?再然後呢?”
那人支支吾吾的不說話,後麵的他都沒敢看了,那男子朝他那兒看了一眼,生怕下一秒死的就是他了。
“再然後?”
一個年輕公子手搖折扇,如清風朗月,聲如流水,悅耳悅心。
他走進人群,“再然後,兩位少俠伴月離去,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
有人問:“真的?”
年輕公子合上扇子,看向告示板,輕輕一笑,“自然……是假的。畫本上不都這樣寫的嗎?英雄救美,雙宿雙飛。”
眾人哄笑著離開。
“殿……公子。咱們不先去見見周將軍嗎?”
“不急,不急。雲城還有幾位故人,咱們先去敘敘舊。”
“是。”
將軍府書房內,周光爍坐在主桌前,愁眉不展。
周燦隻是昏了過去,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周光爍道:“付知府,怎麼不見付澤漆同你一起來?”
“澤漆身體不適,今日在家中休息。”
付正是朝廷欽點,雲城知府,除了周光爍,他的官職最高。
付正道:“將軍,昨夜抓的那些人,應當做何處置?”
“審人的事,都是你們負責的,問我做什麼?”
“卑職昨夜連夜帶人去審了,但沒一人肯說,刑罰都用了個遍了,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將軍,那些人不是一般人……”
周光爍閉著眼睛,手指輕輕扣著桌麵,“聽說你家中有一個從京城來的老先生?”
付正頭更低了,“年先生遊曆各地,此番確從京城而來。”
“想來他定在各地有所見聞,不如讓他試試?”
“將軍,年先生老了……牢中血腥大,他……”
付正不急不躁,年灼什麼本事他不清楚,但總歸不能突然給他領個這門差事回去。
周光爍抬起眼皮,聽出了付正話中的意思,但雲城沒什麼這方麵的能人,昨夜他聽人講過年灼在外麵守著付澤漆,應該也有幾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