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說過一聲後,就再沒了動靜,他若是不問,也不知還要等多久。
“禁不住拷打,死了。”長未回道。
“什麼都沒問出?”
“是。許公子也去過了,並未問出什麼。”
季思年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
許燁出手都沒能問出的人,那就難辦了。如今沒一個活著的人,豈不是無從查起了?
季宅新裝,他一人在這房子裏沉悶的很,於是也拉著顧鶴軒和許燁住了進來。
不過客房離主院遠的很,他在想要不要叫他們來問問事。
都出了院子了,一個人影從天而降。
“季公子。”
季思年蹙眉,冷聲道:“我不認識你。”
那人身高體寬,季思年若見過,定然不會忘記。可現下十分陌生。
季思年對長玨吩咐道:“去告知鶴軒他們一聲。”
那人笑了一聲,麵容可怖,“那邊的兩位公子已經被我迷暈了。季公子,坐下聊聊?”
“聊什麼?”
季思年的神情看不出半點變化,即使是方才說了他兩位好友的處境,也無甚區別。
那大漢邪邪一笑,咧著嘴道:“你們這些文人都愛咬文嚼字。我也學了學。”
他道:“在下方布衣。”
說完,頗為自信的將一條腿翹在旁邊的凳子上,等著見季思年一臉驚訝的表情。
季思年喝了口茶,道:“……未曾聽過。”
兩世加起來也有四十餘年了,他是真的沒聽過這個人的名號。
方布衣咬了咬牙,“在下,無根會之人,方、布、衣!”
“無根會?”季思年道。
方布衣一臉得意,“正是。”
“亦未曾聽聞。”
方布衣一怒,右手微張,唰!季思年新栽的灌木被砍斷。
季思年扭頭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抱臂看向方布衣,他指著那灌木道:“這灌木,一百兩。”
“一百兩!”方布衣大喊出聲,轉瞬又咳了幾下,裝模作樣的說著,“區區一百兩。”
唰!左邊的灌木竟斷了兩棵。
季思年磨了磨後槽牙,“你到底要幹什麼?”
“怒了?”方布衣桀桀桀的笑出聲,“就等這句話了。”
他雙手撐著桌子,自以為壓迫感十足的盯著季思年說道:“你夫人在我手裏。”
季思年沒什麼表情,示意他接著說。
方布衣頓悟,“我說錯了,應該是付家小姐,季公子的未婚妻。如今在我們手中。”
長玨一眨眼就閃到了方布衣的麵前,“我現在就能送你去見閻王。”
方布衣冷哼一聲,接著……
“來來來,來砍死我,來。”方布衣連連將脖子往長玨的劍上湊,“殺死我,就別想再見到你家主子的夫人了。”
“長玨。”
長玨聞聲收了劍,退到了季思年身後。
季思年道:“你要錢?”
“要……不要!” 方布衣狠狠道,“若是要你夫人活命,還請季公子同我走一趟。”
季思年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