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空羽快要忘記呼吸了,他一直以為賀秉文從來就不在意自己,從來都對他避之不及。
賀秉文瞧他這樣子,微微偏過頭,不再看他,輕聲道:“我沒有別的意義,殿下。認識這麼多年,便是背影也能認出了。”
司空羽雙目灼灼盯著他,眼裏的光彩就快要溢出來了。
賀秉文:“……殿下,坐著吧。”
司空羽拉過凳子,然後拿起刀來給他削蘋果,最後還特意切成了小份。
“殿下這些日子去了何處?”
“去了雲城,找了太傅大人回來。”
賀秉文咦了一聲,“太傅大人也去了雲城?”
司空羽點點頭,“他走了一月,我才去的,秉文,朝中上下都知道。”他又笑了笑,“還是你隻在意我的去向?”
“殿下,莫要取笑我了。”
司空羽用叉子叉起一塊蘋果,喂到賀秉文的嘴邊,鄭重其事的說著,“我是真心發問,並未有取笑的意思。”
賀秉文沒吃那塊兒蘋果,閉了閉眼,“聖上病重,朝中需得有一個人掌管大局,太子年幼,這重任自然在殿下身上,我……臣隻是多有關注,至於太傅大人,自有聖上和太子殿下憂心。”
司空羽努了努嘴,將那塊兒蘋果塞到自己的口中,“……嘴硬。”
“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賀秉文嘴角勾起一絲笑,“前幾日的祭祀,殿下知曉嗎?”
“賀秉文,本王又不是傻子,還沒蠢到認為你是自己受的傷。”
司空羽鮮少在賀秉文麵前用本王這個自稱,這下子看起來是真的被氣到了。
“嗬嗬嗬……咳咳。”賀秉文笑了兩聲,就咳了起來。
“你怎麼了?太醫!太醫人呢?!!給本王死進來!”
“殿下,你別!司空羽……咳咳咳……”
司空羽手足無措,倒了杯水,也不知該不該喂給他,“你都咳成這樣了!”
他有衝著外邊喊道:“太醫署的人離得這麼近,怎麼還沒來?!”
很快,太醫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見過靖王殿下。”
司空羽揪住他的衣服,“別殿下殿下的了,他一直咳個不停,快看看。”
太醫踉蹌一步,仔仔細細的替賀秉文診脈,然後長舒一口氣。
“回稟殿下,賀長史隻是情緒一時有些波動,並無大礙。”
司空羽看了看賀秉文,又看了看太醫,“真的?”
“微臣這就為賀長史開一副藥。”
“我就說,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去吧去吧。”
太醫走後,司空羽還端著杯子不放下。
賀秉文臉上帶著點慍怒,“殿下,微臣喝的藥已經夠多了。”
“你別生氣,別生氣……我這就去告訴太醫,讓他不用開藥了。”
賀秉文沒攔著他,過了會兒,司空羽才又折返回來。
一來二去的,方才聊的那件事就被打斷了,司空羽倒也還記得,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皇家祭祀,本不用帶上我的,陛下說,是殿下極力舉薦……殿下,可有此事?”
司空羽愣愣的搖頭,“我沒有,是皇兄自作主張的……我若知曉有刺客……若知曉皇兄會拉著你擋,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
他說到後邊,聲音卻越發小了起來……
祭祀這事,季思年早已告訴了他,他當時是同意的,也覺得此法可行,但這來的比預想中要快上一些……還有聖上那邊,他的密信甚至都還未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