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來的太醫,能查不出你雙腿的問題?”
司空羽頓了一下,現在回想起來,那位太醫進了內室也隻做了個樣子,連他胸口的傷都沒看,更別說是腿上的了,撂下一句,“微臣無意參與殿下與安平王殿下的事情。”
接著,就出去回稟了。
季思年看著他。
司空羽喝了口茶,“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太醫署那群人,誰能請的動啊,我可沒那個閑心去跟他們拉關係。”
付芫清出聲道:“殿下見過蓮心蓮太醫嗎?”
“你認識?”
付芫清道:“是我師姐。”
司空羽恍然大悟,喃喃道:“難怪,難怪……原來沾了蓮太醫的光。”
“為何這樣說?”
司空羽道:“蓮太醫若不是女子,早就成為院首了,太醫署的太醫們拿不定的主意都會去找她,運氣好才能得到蓮太醫一句回複。況且蓮太醫如今為我診治,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同我鬧不痛快,也幸好那群老古板隻一門心思鑽研醫術。”
縱使這樣,付芫清還是有一事不明,同在京都,蓮心與年灼師徒的身份無人知曉嗎?以年灼與太子,太子與靖王之間的關係,這麼聯想下來,是個人應該都不會輕易招惹司空羽才是……
付芫清麵上不顯,微微點了點頭。
季思年道:“如今知道你腿並未受傷的有幾人?”
司空羽掰著手指數了一下,“你們夫妻二人,小柏子,蓮太醫,以及……秉文。”
“殿下就這麼有把握賀公子能為你守住秘密嗎?”
換作平常,司空羽興許就一口回絕,罵了過去,但季思年這麼問,他的確該好好想想了……
默了片刻,他言語不詳,道:“秉文若是要說,早就說出去了,我相信他。”
想起上次與賀秉文見麵,還是在他府上那次……這一個月以來,無論怎麼叫他出門,都喊不出來。
若不是朝堂之上時有消息傳出來,他就要以為賀秉文是不是失蹤了。
季思年一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這兩人之間半點進展都沒有,也不知是哪件事改變了前世的道路……
司空羽歎了口氣,“不提我的事,換一件事講。”
季思年嗯了一聲。
“在你進京之前,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季思年:“?”
司空羽:“我一猜便知,羽士沒寫清楚。現如今在百姓眼裏,刺殺本王的,是你那堂弟─季遇。”
“他可沒這個本事和擔心。”季思年扯了扯嘴角,眼睛裏沒有一點情緒變化。
司空羽於是將那幾日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相比於季思年的麵無表情,旁邊付芫清變化不停的神情,讓司空羽要更有準備驚喜的成就感。
“季府這幾天正在散味道,你們等等就能搬進去了,到時候二房是死是活就全看你們的心情了。”
說起這些人的死活,就仿佛在說殺幾隻牲畜一樣。
皇族的人,心裏都是冷漠無情的。
季思年斟滿一杯茶,道:“不管如何,先謝過你了,司空羽。”
司空羽摸了摸鼻子,“都是朋友,小事一樁,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