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付芫清草草的將頭發紮了一下,坐下後就埋頭苦吃,不敢對上季思年的眼睛。
“吃慢些,阿清。”
付芫清抬頭看了他一眼,就見季思年對著自己笑,分外瘮人。
“郎君……是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季思年放下碗,托著下巴看著她,“也沒有,隻是想起阿清昨日和我打的賭,想起來去查查那蘭隨風,也不算什麼困難的事。”
說起蘭隨風,付芫清就想起她說若輸了就親他一口,想起這個……她就想起昨晚的事,付芫清是越想越臉紅,她支支吾吾,道:“也不必……如此著急。”
看到付芫清臉紅的都要熟了,季思年低聲笑了一下,回道:“阿清說的對。”
“吃飯吃飯……”
“嗯。”
飯後,兩人百無聊賴的在城裏轉著。
太陽照在人身上,暖的付芫清都有些困倦了,她打了個哈欠,無意間看到一個人。
“嗯?”付芫清揉了揉眼,“郎君……這人……”和你長的有些相像。
季思年也注意到了,他微微蹙眉,然後又看了眼那人身後府宅的牌匾─季府。
季思年道:“是我二叔的兒子,季遇。”
付芫清哦了一聲,“那……去看看?”
“我回來的消息自會有人傳到他的耳中,等過幾日搬進去後再見他也不遲。”季思年微微搖頭,就側過頭,然後溫柔的說道:“聽說靖王府有棵櫻花樹,開的極其繁盛,阿清,一起去看看吧。”
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去見司空羽,付芫清此刻也摸不清季思年的想法了。
季思年拉著她的手,“季思年這個名字,總要在京都廣為人知的。”
“會不會太早了一些。”
“司空炎那個人,多活一日,我都覺得惡心。”
她恨司空炎嗎?似乎也並沒有,隻是覺得那樣的人不該活在世間,她讀了許多書,隻知為民所不愛者,自當人人得而誅之。
季思年依舊未向她解釋為什麼費盡心機就為了除掉司空炎,那便暫且歸於和她同樣的人好了。
這世上,總要有人做些什麼,而不是放任苦難蠶食百姓。
靖王府門前,多了許多禁軍,他們還沒靠近,就被攔在了十米開外。
季思年抱拳道:“這位大人,我們是靖王殿下的朋友,今日特來拜會,還望通傳一番。”
“名諱。”
“季家商號的東家,季思年,這位是我夫人。”
首領皺眉,看向付芫清,“為何戴著帷帽,摘下來我看看。”
季思年擋住伸過來的劍柄,笑的和煦,“我夫人得了風寒,不宜見風。大人隻需通傳一聲就可。”
“哼。”首領擺了擺手,讓屬下去通傳,但他依舊追問,眼裏滿是調笑和莫名的意味“莫不是你夫人太過醜陋,見不得人?才有這樣的說辭?”
季思年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又看向身後已經趕來的小柏子,他冷聲道:“這位大人,莫非是忘了是怎麼得了這小頭領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