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回去告訴了付芫清這件事,付芫清隻略微點頭,說隨他去吧。
文竹道:“夫人……那餘管家看起來實在詭異。”
“無礙,季府他比我們要清楚的多,他繼續留下也好,一個老人罷了,翻不出什麼浪花。”
放做往日,付芫清必然會說讓人看管住他,可這次……文竹也不能理解了。
在新宅中放一個半點底細都不知道的人……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春雨後,萬物複蘇,他們在季府院內那棵巨大的桃花樹隱隱有了開花趨勢的時候搬了進去。
此時已經到了三月下旬。
府內再看不出以往的的樣子,就連布局都變了許多,季思年拉著付芫清,有一句沒一句的在院子閑逛,偶爾停在熟悉的地方,還會說以前在這裏幹過什麼。
除了餘管家,剩下的奴仆都是沒有背景的新人,亦或者是司空羽吩咐送過來的。
天氣漸熱,可預想中的躁動並未出現。
付芫清道:“咱們都來了大半月了,也沒見安平王有什麼動作。”
“或許是怕了,又或許是在等一個機會。”他說道,“司空炎不會認為我們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而且司空羽日日在上朝時與他作對,煩心還來不及呢。”
“安平王的私兵絕不止鄴城那兩萬兵。”
“嗯。”季思年點頭,“羽士昨日來的消息,京都郊外深山中,有一個密道,外有重兵把守。”
季思年又補充了兩句,“另外,鶴軒他們明日就到了,大哥那邊……”他搖搖頭,“羽士並未看到他的蹤跡,將軍府和付府也如平時一樣,沒什麼異常。”
付芫清垂下眼睛,季思年說的不錯,因為她的輕風林也沒有查出半點東西,反而四方閣久未出現的二當家浮生,有了一點眉目。
“聽司空羽說,過幾日宮中會開賞花宴,他問我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付芫清微微皺眉,“宮中的宴會,我們如何能進去。”
季思年抬頭望天,“大抵是扮做他的侍女侍衛吧。”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好機會,正好能看看安平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醜陋至極的小人。”想也不想,季思年便脫口而出,語氣如常,但付芫清分明聽出了怒氣。
單看司空羽的樣貌,那司空炎就醜不到哪兒去,估摸著也就年齡大上一些。
……
安平王府中,司空炎剛下了朝,氣衝衝的把桌子掀翻,茶水灑了滿地。
“他司空羽瘸了一條腿,反而嘴比以前還要利了!真該讓他死在那一日,枉費本王還好心給他送了那麼多奇珍異寶!”
胡容複麵色如常的站在旁邊,“殿下何故同他一個殘廢置氣,要不了不少時日,太和殿的位置都是您的,屆時想怎麼處置他全憑您的心意。”
司空炎哼了一聲,算是平下了心中的怒氣。
“前幾日在城內突然名聲躁動的那什麼季思年,什麼來頭?本王怎麼從未聽過。”
胡容複衝著門口站著的丫鬟使了個眼色,接著跟著司空炎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