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派中各種“仙藥”和自身的充足休息下,桑願容的身體恢複迅速。
“小桑,你身體體質真好,胸口被箭戳個洞都能好這麼快。”
竹落最後一次給她換藥時,如此評價道。
對此,桑願容也隻能感慨自己福大命大,認為是尊重了原主“體質好”的設定,沒有再多想。
這幾日她得了離艮的批準,可以不用去伺候他,她便也樂得清閑。
桑願容坐在桌前,將修改後的“跑路計劃”看了又看,尤其是出走時間定了又定,還是不滿意,疊起來扔到桌子一角。
她又認真思考了當下的處境,撇撇嘴,忍不住碎碎念道:
“嘖,這個姬如月,簽了協議還不放過我們,居然還找弓箭手玩暗殺。”
“結果,受報應了吧?犯了什麼癔症,大晚上一個勁地哭……還被姬家人接回去看病……”
——如此,這幾天,她倒不會再來騷擾自己和慕璃了。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桑願容認真地想。
畢竟,她無法修煉,不通任何功法仙術;而慕璃則是修為盡失,還是個生了病的弱女子。她們二人都比較脆弱,必須想方設法自保。
可該怎麼做呢?
桑願容想到自己的金手指——痛覺弱化。
有一說一,從這幾天的受傷程度來看,她已大致知曉自己的極限。
還是可以適當發揮肉盾作用的,甚至……還能假裝受傷太疼,趁敵人掉以輕心時,來一波反殺。
之前,剛穿越來時,她便是利用此計成功向江辰報信,順利救下慕璃。
不過,隻一次成功不能說明什麼,她最好能準備一套更為萬全的策略。
以及,更要事先做好自己的防護措施,比如這次飛箭穿胸,把她疼得喲……
桑願容憶起那撕裂般的痛楚,還是弱化版,不禁打了個冷戰。
下意識走到床邊,坐回床上拿被子一裹,裹了個嚴嚴實實,喃喃道:
“唉,要是有件盔甲就好了……”
“——你在幹嘛?”驀地,竹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把自己包成個粽子?”
桑願容一個激靈,連忙把被子扔一邊:“竹落你進門怎麼不敲門啊?還有能不能換個形容……”
“哦,包成個春卷,一會就下鍋油炸了。”
“……”
什麼鬼,說得她都餓了。
半分鍾後,桑願容啃著竹落特意給她帶的午飯炸春卷,跟她說了自己怕傷怕疼所以需要一些保護但不知該怎麼做雲雲。
“……還盔甲呢,你可真能想。”竹落托著腮,損她這位不著調的好友,“你呀,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個修仙門派了?”
“可我不會仙術啊?天賦又差,沒法修煉。”
“嘖,不會仙術也沒事,不是還有符咒嗎?”竹落挑了挑眉,“專給你們這些普通人用的。”
桑願容:“……”
——對啊!
原著裏是提到過,有一些護身符咒無需法力驅動,它們能自動感應危險,保護持有它們的人。
文中,由於原主實力很弱,又偏偏和江辰曖昧,因而屢屢陷入危機。後來江辰便送了她一些符,她還當定情信物一般珍藏起來。
“喏,我可真貼心,特意弄了幾張護盾符。”竹落說著,掏出四張符咒,“以後你就貼身帶著,還不信姬如月那幫人能連著傷你!”
桑願容看著桌上寫著密麻符文的符咒,頓覺瞌睡來了送枕頭:“太感謝了!”
“沒什麼,誰讓我和你合得來呢。”竹落無所謂地擺擺手,“再說了,自從那姬大小姐加入門派後,落月峰就雞犬不寧的,門派裏煩他們的人太多了……”
*
“哦?原來竹落也在這裏啊。”
突然,一聲低沉溫潤的嗓音自門口而響。
桑願容和竹落一驚,抬眼望去,隻見外出多日的掌門江辰,不知何時已立於寢居門口。
“掌門!”“掌門……?”
竹落連忙半跪行禮,而桑願容在疑惑後才意識到自己身份,於是也連忙下跪。
“無妨,起來吧。”江辰麵色溫和,“我是來找小桑的。竹落,你且退下。”
“是。”
竹落與桑願容道別,快步離開了。
一時間,整個屋子隻剩他們二人。
桑願容和江辰站立許久,相互對望,屋子裏十分安靜。
半晌,桑願容撓撓頭,心想不能一直這般傻站著,連忙扯了張椅子,讓江辰快快落座。
老實說,桑願容是不想和這個小說原男主有太多接觸的——畢竟兩人原本是那種關係。加上江辰不論是在原文裏、還是現在,都在二女間猶豫不決、優柔寡斷,桑願容認為為了自身安全,躲著他走才是上上之選。
江辰看了眼那把老舊的破椅子,笑了笑,沒有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