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進去,就索性弄出點派頭。南天門口,我擺了副君臨天下的姿態,大搖大擺地朝裏走去。哪知道剛踏上南天門的第一個台階時,兩邊守衛一改剛才威風之態,滿麵春風地說了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將軍,您回來了。”那獻媚的表情不像是我拐了他老婆,而是我幫她找到了老婆,是夜他與他老婆大戰三百回合之後爽到極致的歡顏。
我被他們弄得徹底傻了眼,心中的疑問估記就算翻破《十萬個為什麼》也找不到答案,整個人如雕塑一般僵在那裏。將軍,我還元帥呢,你當下中國象棋呢。我估摸著他們真是給錯認人了。便不敢再多停留,直接朝裏麵跑去,直到我雙腳酸痛無比時,才停下腳步,癱軟在地,大口吞噬著空氣。
環顧四周,白霧繞繞;遠近之物,飄飄渺渺。腳下長廊,縱橫交錯,玉闌紋理,精雕細琢。向遠處凝眸,凝眸處,自是另番景象。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形態各異,彰顯斐然。優雅古典,雄偉壯闊,似完全浮於白霧之上。
忽然,我感覺背後像被有人拍了一下,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要不是我膽大一些,估計靈魂也得當場隔屁。我就覺得特憋氣,特鬱悶。這什麼跟什麼:剛經曆完從生到死的心靈摧殘,又看見了朋友們的長江患濫,無緣無故地來到雲霧之間,莫名其妙的被叫將軍頭銜,極度驚嚇還接二連三,此等幾率比中頭等六合彩還難。我怎麼就這麼衰呢?
我想,就算是玉帝他老爹我也要罵他個狗血噴頭。可當我轉過頭,剛到嘴邊的“你丫的安得什麼心啊,讓我做鬼也不安寧。”就變成了“美女,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這一招可是我曆經數十年才練就出來的,我都對自己的製動能力哲服。隻是用在這個地方,卑賤啊。
估計是美女察覺到我因為剛才及時改變說話內容而憋得一臉通紅的表情,便“撲哧”一笑,先前殷紅的臉頰此刻卻更加如桃色般豔麗迷人。腰肢輕顫而抖,玉手飄然而動。近其身,渾身似香囊暗解,觸其裳,羅裳似金猊翻浪。風拂過,柔柔然,錦帶輕飛,輕飛處,暗香更迭,讓人沉醉其中。
隻見小美女輕輕抿動玉齒說道:“我們的大將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憐香惜玉,油嘴滑舌了。”那說話的表情,外帶挑動柳葉眉的眼神,估計沒幾個人能抗禦心中的欲火。
我,油嘴滑舌,不會吧,這很一般與美女套近乎的開場白啊。不過,憐香惜倒是我一貫的。哎,想我也是因為太看重感情,無法釋懷那死去的幸福才英年早逝。等等,將軍,這已經是第二次聽人這麼叫我了。
“哎,這位美女姐姐,你剛才說的將軍是指我嗎?”我充滿疑惑地看著她。
“難道這還有其他人嘛?”小美女給了我一記白眼。
“貌似沒有吧。”我嘿嘿的笑道,心裏更開了花:難道我真是祖墳冒青煙,死後成神。
“流雲,流雲。。。。。。”隻聽叫喊聲從千裏之遙傳來,此刻叫喊之人以來到我身邊:“兄弟,我叫你呢,你怎不應?”“流雲?我?拜托,這位大哥,我不姓劉,我姓王,我叫王瑾,不過我大學有一同學叫劉雲,你們認識?”我調侃著說道。
“哎,不是。。。是。。。是我太激動了。我看見你與紫月仙子在一起,有說有笑,我還以為你明白了一切,不過貌似我錯了。現在你回來了,哥哥我著實高興。你我找個時間,弄幾個小菜,喝他個三天三夜怎麼樣。”他的表情一從剛才的歉意變為現在的激動。
我點點頭表示讚成,雖然我還不認識他,但看他現在的行為,估計某個時候我們真認識,而且絕對很要好。現在的我總不可能拂以前的我的兄弟的麵子吧。
“紫月仙子,她呀,原來美女姐姐叫紫月仙子啊。”我回到了剛才他說的話上來:“我們也隻是巧遇,不過你說我明白了一切,到底明白什麼啊?”
“哎,兄弟,你別急啊,估計玉帝召集眾仙去淩霄寶殿就是為了你的事,到時你不就明白了嗎?”我點了點頭,沒想到他一個五大粗的樣子也跟我玩拐彎抹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