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小舟出來,否則你知道的,我不會善罷甘休!”
本來是不打算放葉舟出來的,但聶修衍的初衷並不是讓葉舟不吵不鬧待在那個房間,既然她可以隨遇而安,那麼他該換一種玩法才是。
一個滿身罪孽的人,應該在痛苦裏掙紮,不得解脫!
聶修衍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扔給李嫂:“把她帶下來。”
李嫂猶豫著看聶修衍流血的額角,擔心的問:“先生,你的傷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慕容嫻喝斥:“聽不懂話嗎?放人!”
李嫂不敢在多言,低著頭趕緊拿著鑰匙去開門放人。
不一會,葉舟被李嫂帶了下來。
慕容嫻這才看清如今葉舟的模樣,曾經活潑開朗充滿朝氣的那個女孩,如今死氣沉沉,自信不複存在,看著唯諾又拘謹。
本就不高的個頭,胳膊腿上瘦的能看到凸起骨骼。
慕容嫻忽的站起來,幾步上前,摟著葉舟崩潰的哭了起來,心疼的無以複加。
這個孩子是她一手養大,是她視如己出的女兒啊......
葉舟嘴張了合,合了張,最後也隻叫了一聲:“媽媽。”
聶修衍拍手鼓掌,嗤笑說:“真感人!”
慕容嫻不想在這裏聽聶修衍冷嘲熱諷,放開葉舟,摸著她巴掌大點的臉說:“媽媽帶你回家!”
聶修衍似笑非笑的看著葉舟說:“慕容女士想要帶人回去小住可以,但葉舟現在畢竟是我的妻子,總歸還是要回來的。”
葉舟不知道聶修衍現在連媽媽都不叫了,他們之間的母子關係已經這麼僵了嗎?
慕容嫻瞪著聶修衍:“隻要我還沒死,你別想在傷害小舟。”
“我會讓慕容女士明白,她是心甘情願自己回來的!”
不管聶修衍要做什麼,這次慕容嫻都堅定的要保護女兒,拉著葉舟就往外走。
聶修衍提醒說:“如果慕容女士不想看到聶氏股價因為我娶了一個勞改犯大跌,盡量還是別對外說結婚的事情。”
葉舟的腳步頓下,一句“勞改犯”深深刺痛她的心。
聶修衍說的沒有錯,任何人沾上她,都是汙點!
上了去主宅的賓利,慕容嫻心裏有很多話想問,看到葉舟一直低著頭的拘束模樣,所有的話又都卡在了喉嚨裏。
倒是開車的白叔先打破沉寂:“小姐終於回來了,這些年,太太的眼淚都快哭幹了。”
慕容嫻握著葉舟冷冰冰的手,說:“怎麼穿的這麼少?看手冷的。”
慕容嫻看向葉舟的手,手腕處結了一圈的痂,她皺眉:“這傷是聶修衍弄的?”
葉舟抽回手,頭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新崛起的建築物發呆,臉上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
見葉舟疏離,慕容嫻又慈愛的笑著說:“媽媽知道你提前出來,早早準備了許多新衣服,回去我們就換上,都是你喜歡的款式。”
白叔接口說:“不止有衣服,太太下午讓我打電話回去安排,家裏已經做好了小姐愛吃的飯菜,還有今天剛捕撈的澄湖大閘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