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裏,玉錦書嫌棄地看著地上躺著的軍刀:“福寶,把那刀拿起銷毀,徹徹底底地銷毀,這個地也要拖幹淨,髒死了。”
“安啦。”
這一夜玉錦書沒有回那個簡陋的房間睡覺,直接睡在了空間裏的大床上。
空間裏是沒有房間的,福寶就用窗簾將床圍住,再熄滅空間的燈火,就完美了。
屋外,天剛蒙蒙亮,許家其他人都在吃飯,許大禮帶上幾張烙餅就開始往鎮上走去。
大嫂李荷問道:“娘,這一大早的爹上哪啊?”
李桂蘭警告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你管那麼多做什麼,趕緊吃飯,一會兒該上工了。”
說著,李桂蘭端著籃子往玉錦書那邊去送飯。
二嫂劉菲菲嘲笑道:“大嫂,你可別以為我們兩個比得上那邊那位,咱哪有這麼好的福氣能嫁給軍人呐。”
“我好像聽說當兵的名額本來是大哥的,怎麼就到了四弟手裏了呢?不然,大嫂你也能過一過當官太太的癮啊。”
李荷被劉菲菲的話抵得啞口無言,許樺的名額到了許樾手裏,這一直都是她心裏的一根刺。
不說什麼官太太,至少也能跟玉錦書一竿子,每天想睡多久睡多久,哪用一大早起來上工。
越想越氣,李荷直接一腳狠狠踢在許樺的腿上。
“你有病啊,大早上的發的什麼瘋!”
許樺連忙揉著自己的腿。
“我發瘋,許樺你良心被狗吃了,自己的婆娘被人當成笑話,你連屁都不敢放。”
“啪——”
李荷扔下筷子,轉頭跑回房裏。
許樺無奈搖頭:“有完沒完了,”
說著,他將自己的半個雞蛋夾進李荷的碗裏。
對麵看戲的劉菲菲,看到這一幕露出嫌棄的神色。
髒死了。
劉菲菲壓著嗓子說道:“大哥,你說大嫂也真是的,我不就多說了兩句玩笑話,她還認真的……”
許柯也將筷子一扔,吼道:“你閉嘴吧。”
他太明白了,自己這個媳婦就是攪屎棍,好好的日子她非要弄出事來才高興。
玉錦書那邊,她正在空間裏睡得香甜。
突然有一種下墜感,然後她重重地摔下床。
她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李桂蘭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
“哎呀,老四家的,你怎麼睡得著了,發燒沒有,傷口沒破吧。”
李桂蘭緊張地檢查玉錦書的身體。
緊張程度不像是緊張兒媳婦,更像緊張寶貝閨女的。
玉錦書尷尬地拍了拍身上的土:“那個……娘,我沒事,就是睡覺不小心掉下來了。”
“沒事就好,”她沒事,李桂蘭也鬆了一口氣。
“你醒了就先吃飯吧,過來,娘今天烙的餅,你還從來沒吃過,快來嚐嚐。”
李桂蘭拉著玉錦書往外走。
這是玉錦書第一次看清整個房子的布局。
她住在最邊上的房間,出來就是飯廳,往右走又是一間屋子,穿過屋子就是廚房。
這種一字型的布局,她還是第一次見。
李桂蘭點燃煤油燈。
“快坐下。”
“好。”
李桂蘭從掀開籃子上的布:“快吃,還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