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公子大氣地揮了揮手：“給你個任務，你幫哥做好這件事。”
“什麼事？”
“你去越南躲一下，把阿蘇若給我抓回來，這是哥哥人生的心願。”丁公子吩咐說：“我相信你做得到，我眼光毒得很，第一次看到你就很想收你當小弟，你一定能把事情做好。”
我看著他一張肥臉，一句話說不出來。
丁公子拉著我的手大笑：“以前有小路，老子隻好當公子哥，現在狗日的去了，我還怕個鳥！現在要大展宏圖，結交江湖好漢，搞點事業出來。下次你回來的時候，要是聽到武水小丁這個名字千萬莫驚訝，那應該就是哥哥我了。”
最後，他給了我一隻槍，領著眾人走了。我冷眼一看，丁公子帶領的這群人站無站樣坐無坐相，未語眼神先亂晃，一絲氣質也無，個個臉色青黃，多半是些街頭的地痞阿飛，也不知道他從那裏招徠這些極品，還想靠著這些“江湖好漢”打天下，這公子哥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些，依靠這些人跟老四鬥？想都別想。
等一行人興致勃勃地消失在山路中以後，我終於不再去想這個旅行團。
有槍在手就不慌張，幾分鍾以後我輕易鎮壓了對麵的幾個緬甸人，帶著方頭走進他們的山洞。
洞裏隻有三個緬甸人，每個人都被我射中關節，爬在地上哀嚎不已。
“你起來。”我對著居中一人示意，眼睛停在他的手腕上。一把抓住，把他的表剝了下來。仔細看了看，是塊上海牌的老表。
這塊表我太熟悉，因為這是六十年代出產的一塊有數字標記的手表。V008965，我在參軍那年，鄉下的爺爺將他戴了三十年的表送給了我，就是這塊特征明顯的表。
在那麼多時髦的年代裏，在那些燈光閃耀、楊柳風殘的地方，不顧別人眼神，我一直戴著這塊落伍的手表，那怕它每天都會慢上幾分鍾。直到某一年，某一件事發生以後，我把表送給了老大，再也沒有戴表的習慣。那以後，他一直戴著這塊過時幾十年的產品。
“ASSHOLE。”我用英文問他：“你從那裏弄來這塊表？”
他一臉恐慌，用結結巴巴的英文回答：“我……扒下來的，那個人，死了。”
我心一下抽緊，揪住他的喉結：“說清楚點！”
他咯咯吐出渾響，身體亂扭，等我鬆開手以後，咳嗽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他，被殺死，他們要我把屍體處理掉，我，取了手表，把他丟下河。”
“他怎麼會遇到你們？”我厲聲問。
緬甸人捂著喉嚨說：“他襲擊了我們的一處基地，搶了五公斤貨，他是浪人，浪人都這樣……不可理睬……後來，他又衝到另外一個據點，殺了好多人。過了幾天，他死了，我不知道他怎麼死的，眼睛都一直張著，很可怕。”他恐慌地回憶：“我最沒用，要負責處理他的屍體，就順手取了這塊手表，把他丟進玉龍河。”
“玉龍河在那裏？”
“往西南走三十多公裏就到。”他說：“波浪很大，會把屍體撕得粉碎。”
“帶我去。”我簡短說。
“啊！”他驚愕地看著我。
我隨手抬腕，將地上的兩個人射殺。
他嚇得魂飛魄散，慌忙站了起來：“我帶路，不要，不，不要殺我，我這就帶你去丟他下河的地方，我走路很快，請滿意。”
我臉色陰沉，押著他走出山洞，遠遠地看見紅木巨樹已經消失在身後，我才知道不經意間已經離開國家進入越南，淡然對他說了句：“你皮膚黑，我給你起個名字叫小黑。”
“是，我記住了。”他低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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