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上官姑娘可有掌握些什麼線索?”沈聽晚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有的話,事情怕是要簡單許多了。

上官依搖了搖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點了點頭。“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他們每四個月,會送一批金銀珠寶出去,不過具體是送給誰,我不知道。”

上官依想起那天晚上,恨意都湧上心頭。她娘親被罰打了板子,半夜發高燒,卻是連個大夫都不肯請。跑遍了整個上官府她也沒有辦法,她也隻能無力,看著唯一疼愛她的娘親慢慢斷了氣。

雨淅淅瀝瀝落下,那時十歲的上官依,為了她的娘親,第一次來到了她從來不敢靠近的書房。

“老爺,這次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從每年一次,到每四個月一次,份量還隻多不少,會不會太過頻繁了啊?”這是管家的聲音。

上官衡無奈的聲音傳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這些東西,咬咬牙總是能拿出來的,而且大事若是成了,這源果城都是我的了。”

十歲的上官依,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了,聽到這番話後,也不敢再往裏去了。回去告訴娘親,那個痛苦的女人,更是耗盡最後的力氣,隻告訴她要逃離上官家。

“那他們下一次,會是是在什麼時候?”聽到這話,沈聽晚隻覺得大有可為。沒想到,這上官家真正的圖謀,遠不止那麼簡單。

上官依搖了搖頭,自娘親死後,她謹記娘親的教誨。在那上官府中,她幾乎都是縮著尾巴做人的,哪裏敢再去問這些事。

“好的,最近我會派人盯著他們的。”沈聽晚點了點頭,如果時間沒有變的話,這個月應該就會有情況。

淩晨時分,李玉挽帶了下人過來,沈聽晚和上官依跟著一起,幾人齊力就把與春姑娘送了出去。

棺材放進白天派人挖好的坑裏,把土蓋上,隻立了一塊木碑。

雖然李玉挽和沈聽晚兩人,和與春素未相識,心裏卻也隻感覺沉甸甸的,像今天的夜色一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謝小花,與春姐姐說她隻記得這個名字了。小花姐,來世我們做姐妹相遇可好?”上官依不熟練地燒著紙錢,淚緩緩落下。

蕭瑟的風,一陣陣吹過林間,樹葉聲響起,像是在悲鳴。

上官依看著鬧騰起來的楊子軒,根本沒有任何耐心。“楊子軒,你憑什麼跟我談條件啊?你不會以為我怕你吧?”

“吃裏扒外,我一定會告訴上官家,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好女兒!”楊子軒色厲內荏地說道。

上官依直接就是一壺水潑了上去,“我說了,你膽敢做什麼讓我不痛快的事,你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在某不知名人士的引導傳播下,源果城內,發生在上官鈺身上的事,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