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看到一位以後有可能就是一代大腕的廢材青年自甘墮落,鳳娘以劍刃把付信義手腕上的繩子割開,然後青蔥般白嫩綿軟的小手落在對方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少年,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你今天受的苦,過的磨難,其實都是為了更美好的明天作準備。因此你要堅信自己終將會成功,要以飽滿的精神去迎接每一個挑戰,絕對不能輕易氣餒。”
鳳娘的鳳眸是如此的熱烈堅定,充滿了誨人不倦的神聖感和使命感,小小的身體裏包涵著的是一顆導人向上的熱心。
“嗯,這......這個,那......那個。”盡量後仰著身體,避免跟對方的小臉靠得太近的付信義結巴道,鳳姐變得太快,付信義此刻表示他實在是鴨梨山大。
“說吧,少年,勇敢地把你的抱負講出來,不要害怕被嘲笑,不要搭理不必要的質疑,你的人生隻有你自己才能說‘不’!”鳳娘期待地盯著對方發白的嘴唇,下一刻的豪言壯語將會從這裏噴出,而自己神聖的使命終將達成。
“那我說了,其......其實,我本人呢,都已經是三十好幾了,應該不算是少年吧。”
“嗷嗚!”
下一刻?
下一刻其實都隻是付信義的慘叫聲。
於一旁留意著的平無奇這時正抬頭專心地數著樹葉,一片,兩片,還有一片......
隻是他的兩腿之間同樣一陣發軟,難怪他並不討厭跟鳳娘呆在一起,原來他們都有著相同的習慣。
平無奇一般是把敵人的頭顱削掉,而鳳娘她是專攻敵人的下盤,一個是大頭,一個是小頭,可謂是一脈相承了。
接下來的半天,重新被綁上的付信義帶著師兄師妹倆人,左轉右拐來到了一低矮的峽穀處,然而卻看見有一支隊伍選擇了在此紮營,此刻對方四人正在生火做飯。
“怎麼辦,繞過去嗎?”鳳娘低聲問道。
“不行,那個人的氣味是從那裏飄過的,如果我不完全跟蹤著氣味走,是很難找到對方的。”付信義為難地說道。
“那就先下手為強吧。是你來還是我去?”這一句鳳娘是對著平無奇問的,這裏有這種戰力的也隻有他們二人。
“我去吧。”平無奇平靜地說道,暗殺,是他做得最多最熟的事。
“不,我去。”然而鳳娘卻興致勃勃地回絕道。
那你問他幹嘛啊?付信義對於這位漂亮得不像話的妹子,真的是無語了。
平無奇也沒有拒絕,因為他相信少女有這個能力。
隻是突然他伸手把少女的腦瓜按回去,並且無視鳳娘殺人的目光指向目標四人。
原來是木材不夠了,其中的兩人站起來離開了營地,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的密林。
“好機會!”鳳娘歡呼一聲,借著大樹的陰影和路上石塊的掩護,提起長劍無聲無息地溜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