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危崖
黃斌三人走了二十多分鍾小路，穿過一片雜樹林，手腳並用爬上一處半山腰。周世福指著下麵道：就是這裏了。黃斌順著手指看去，崖邊有一條二十厘來左右寬的長長裂縫，黃斌問：有多長？周世福：有二十多米長。黃斌沿著裂縫走了一個來回。問王永富：如果在裂縫上麵的地方挖一條排水溝，不讓山水流進裂縫中，會不會好點？王永富點著頭道，應該會好些。黃斌立即向周世福安排道：你明天安排兩個人挖一條“人”形排水溝。周世福：其實沒必要，我點點大的時候看到的就這樣。黃斌聲音瞬間提高三度，有點生氣道：你立即落實就是了。又轉身對王永富道：三天後你叫上我一起過來看挖好沒有。說完朝山下看去，山下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在竹林中黃斌發現了兩處房子的一角。黃斌放緩語氣問周世福：下麵有幾戶人家，周世福卻道：黃部長別生氣，我很明天就派人來挖，黃斌沒有說話。周世福又道，山下原來有8戶人家，有3戶已經搬遷走了，有一戶長年在外打工，幾年沒有回來過了。還有4戶現在有人住，不過都是老人小孩在家裏，年輕人都在外麵打工。黃斌又盯著那條裂縫看了一會道，走，我們到山下農戶家去看看。到了山下，黃斌抬頭望向那高聳的崖壁，站在下麵很有一種壓迫感，黃斌慢慢朝崖下走去，崖石下方因為風化，已經形成一個巨大的山洞，說山洞並不準確，其實崖石下方是一片二十多米長五六米寬平坦的空地。見黃斌朝崖下走去，周世福叫道：黃部長，別過去。黃斌回頭看著站在不遠處不動的兩人問道：怎麼了？周世福：萬一真塌了呢，另外那裏蛇多。黃斌：剛才你不是還說點點大就那樣嗎？怎麼現在擔心萬一塌了，你就不擔心下麵的群眾。周世福：勸了的，他們不搬，地方都找好了的。黃斌站了一會，感覺這地方倒是特別涼爽，又看了看周圍，也沒有發現蛇，倒是發現幾堆有人在這裏方便後留下的東西。三人穿過竹林，出現在一個小院旁邊，小院顯得陰冷而破舊，正房右邊的房屋已經垮塌，檁子、桷子斷裂在殘破的牆上。正房和左邊的房子雖然好些，但也顯得十分陳舊。院前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當三人來到院子中間時，隻聽周世福喊道：錢麻子，在不在？隻聽右房屋裏傳來聲音：周矮子，吼什麼吼、老子在家，你來幹球。一會從房裏走出一位和周世福差不多大的男人，黃斌特意盯著那人臉看了一會，發現並不是真麻子，隻是臉上有少部分地方有些凹坑，黃斌覺得應該是青春期時留下的痕跡。如果是真麻子，大家反而不會這麼去稱呼別人，揭人不描短嘛。周世福介紹道：這是鄉上黃部長，專門來看你們和後麵望子山那條裂縫。錢麻子：有什麼好看的嘛，我記得我父親說他小時候就見到那裏就有裂縫了，黃斌道：那時就有二十公分這麼寬嗎？錢麻子：二十麼分？我十幾年前上去見到看過，好像沒有這麼寬，那時勉強能把腳放進去，我還試過。黃斌心直往下沉，問道：你們為什麼不願搬走呢？錢麻子：為什麼要搬走，這裏多好！麵水背山，坐場多好。說完用手指指向對麵已經塌了的房子，那三戶都發財了，老大是線路老板，老二，老三都跟著他幹，現在也是小老板了，他們三個不光把我們院子的人，還把全村全鄉大多數的年青人帶去架線了。黃斌疑惑道：大家都掙到了錢，更應該搬啊。錢麻子道：十幾年前搬出去三戶，現在年輕人不願在家修房了，更願意在城裏買房子。哼，都住到城裏，看他們以後吃什麼？黃斌現在擔沒擔以後那些人吃什麼，而是急切問道：萬一那天後山的崖石滾下來你們怎麼辦？沒想錢麻子肯定回答道：絕對不會。\"為什麼\"黃斌不假思索問道。錢麻子：我剛才說了，我們這裏是一塊風水寶地，這幾年不光大家掙到了錢，我們院子還出了3個大學生，黃斌看他那白豪的臉上漾溢出的意得笑容，不忍打擊他。心想，現在的大學生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學生了。錢麻子似乎看出了黃斌的不信，說道：走，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就知道為什麼這裏是一塊風水寶地了。黃斌十分好奇地跟上了錢麻子，四人在竹村中走了一會，前方竟出現一座六角形塔樓，頂上長滿了雜草，塔身全是青苔，下方有一半人高的門洞。黃斌朝裏望了望，裏麵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清。王永富道：這應該是道光年間修的，200年了，還保存得這麼完好，確實不容易。這時錢麻子介紹道：很多年前，我們這裏洪水猛獸橫行，糧食經常顆粒無收，人們生活很苦，大家隻能到山上挖野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