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齊闖
黃斌下午決定去五排水村看看，一是想去看下被燒那家的房子修的怎麼樣了，二是想在選舉前把各村都走一遍，這是黃試的私心，因為他的副鄉長還沒有選舉的，現在隻是擬任。
當黃斌想去叫駐村幹部羅安全時，門口走進來一男一女兩人，男的個子不高，但看上去挺結實，女的穿著也挺樸素。通過兩人的自我介紹，黃斌知道了，男的正是黃文學提過的齊闖，女的則是他老婆吳秀華。齊闖的情況黃斌已有所了解，但還是看了看他手中的資料。應該是從民政局複印出來的，調查材料、精神病鑒定書、檔案原件等東西都有。黃斌特意看了看那份原始檔案，上麵記錄了全過程。齊闖是隨部隊前去參加對越反擊戰，在去的途中，從火車上跳下來時，不小心一個後摔，頭部著地，從此精神失常。開始幾天還出現過大小便失禁，後來則經常夜不知歸。不過現在通過觀察和談話，黃斌發現的確與正常人無二。黃斌：“我看你也不像精神有問題啊”，吳秀華：“不能僅憑外表看，這裏有醫院的鑒定證書”。黃斌：“我盡快找找縣民政局，看他們怎麼說”，兩人倒沒有吵鬧，說話也很客氣。又聊了一些家常，知得黃斌也當過兵，顯得格外親切。通過聊天得知，兩人原來經營著一家磚廠，效益還不錯。但因為這件事，把磚廠也轉給了別人，專門來跑這件事。出門時兩人還是有說有笑，一點不像大多上訪人員一樣或哭或鬧。
但不超過5分鍾，黃斌就聽二樓傳來打架聲和吵罵聲。黃斌迅速衝向二樓，一看正是齊闖和殷德福扭打在一起。倒不像男人之間的打架，男人是真接拳腳招呼。這兩人則不同，像兩個女人一樣扭在一起。齊闖顯得十分激動，不停向段德福衝撞。嘴裏罵著：“你真是一個陰險小人”。殷德福則十分冷靜，抓著齊闖的頭不停往牆上撞。也罵道：“你就是一個逃兵”。周圍圍了好幾人，都不知怎麼回事，也沒人上去拉，黃斌衝去拉開了兩人。
後來通過黃文學介紹黃斌才知道，原來向省上舉報的正是殷德福。兩人之間有矛盾已多年，原來齊闖是楊家鎮聘用的司機，幫領導開小車。殷德福那時也在楊家鎮上班，殷德福老婆則在楊家鎮鎮上開了一家縫紉店和服裝店，由於進貨經常用齊闖的車。兩家關係就一直很好，齊聞經常沒事就在服裝店玩，很多時候就在他家吃飯。但有一次殷德福下班回來，發現齊闖正在灶台前切菜的老婆後麵動手動腳。殷德福衝進去就要打齊闖，他老婆則一邊拉一邊解釋說是在幫他係圍裙。但殷德福根本不信。從此以後，兩人見麵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多次打架。楊家鎮領導最後隻好辭了齊闖。這次齊闖不知是怎麼知道了，舉報他的人正是段德福，所以找來了。段德福也沒有否認舉報的事。最後黃文學強調一句：“殷德福老婆確實挺漂亮的”。
黃斌和財政所長羅安全到達五排水村時，發現活動室又破舊又狹窄。問楊運財道：“你們活動室怎麼這麼破舊？”楊運財：“我們一直想把旁邊這所空學校裝修一下作為我們的活動室”。黃斌：“那這事應該多去找一找宋書記”。楊運財：“首先應該就是找你，因為你在分管教育”，黃斌：“我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