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開標
黃斌抽空又走了幾個村，這天剛回來。計生辦主任劉素容走了進來。對黃斌道：“我選了五戶，你看看怎麼樣？”然後開始介紹各戶的情況。黃斌聽後道：“是不是太多了”，劉素容道：“那選三戶吧，可以一天執行完”。兩人通過反複比較最後選定了三戶，黃斌分別給書記和鄉長進行了彙報，兩人都支持執行幾戶，同意了黃斌的建議。
上午黃斌接到了招標站的電話，說敬老院維修工程項目下午三點開標。下午黃斌和已經到民政所開展工作的孫飛躍一起到了招標站。招標站麵積不大，三麵辦公室中間是間大會議室。同時開標的還有好幾個項目，等了一會後，終於輪到黃斌他們的項目。這個項目按照規定是一次抽簽定隊伍。就是投標公司，在公告規定時間內遞交投標書。專家會對投標書進行審查，符合的就有資格參與抽簽，抽中的即為中標公司。黃斌以前在樓山鄉工作時也參加過招標，知道其中一些情況。大項目則不同，專家會對標書進行打分，排序，前麵的中標的機會就會更大。專家還會對公司進行現場提問，所以程序會更複雜。其實招標過程本身並沒有太大問題，雖程序多經變化，但都是本著公開公正的原則在進行。問題最大的是，很多公司中標後自己並不會做，而是把標賣給其他人。特別是外地公司，基本自己不會做。賣標的後果是本來僅有的一點利潤在一次次的轉賣中瓜分的所剩無幾，甚至沒有。最後去施工人則隻好偷工減料，甲方如果監督嚴格，最後施工方大多隻會虧損，監督不嚴格則會造成質量不合格，或者通不過上級驗收和審計，嚴重的還沒使用就已經成為危房。但這種情況甲方又無能為力，最後賣標的人，公司會開一個介紹信到甲方說是他們公司的項目經理。當然，甲方是隻認中標公司，不會管誰來施工，出了問題也是找中標公司。當然如果減少或者沒有這種買標賣標則會少很多糾紛。
黃斌按下一個按鈕後，機器開始跳動，最後出來一個球，上麵的數字是38，而38號是附近一個市的公司。見是一家外地公司中標，七、八人立即圍了上去，想要買這家公司的標。根本沒管甲方還在場，因為大多不會管。但黃斌卻對中標方說道：“希望你們不要賣標”。中標方來參加投標的是一個特別精瘦的老頭，那人答道：“我們本就沒有打算賣，因為我們是一家成立不久的公司，還想多掙點業績”。這時卻見一紅頭發青年把別人全擋在外麵，並對其他想買的人道：“我是八哥的人，希望這次大家不要和我爭”。其他人開始後退遠觀。這人跑過來對中標方道：“賣給我，三個點子，現錢”。他說的三個點子，就是總價的3%，70萬的工程，他就會給中標方2.1萬元。他們是賣或者自己做就不得而知了。那老頭道：“我們打算自己做，況且甲方不讓賣”。那人卻十分囂張道，管他幹球，你賣你的。兩人僵持好一陣，最後那老頭才從紅發青年等人的圍堵中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