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西瓜
秦處長似乎覺得這話說的有點道理，就向齊闖問道：“你是齊闖？”齊闖由於伸著舌頭，說話含糊不清，但三人還是聽到，“不知道”，黃斌真想踢他一腳，你是在裝精神病人，要麼不回答，說明聽不懂，要麼亂說其它的事，你回答不知道，說明聽懂了問話，能聽懂問話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名字。秦處長又問道：“你多大了？”齊闖：“不知道”。秦處長不再問話，向外走幾步，卻突然大喊一聲：“齊闖”。齊闖可能是本能反應，舌頭一下縮了回去，眼神也不再呆滯。還清晰地回了一聲“喔”。秦處長不再理會，徑直朝外走去。出來後，秦處長對黃斌道：“ 我不想追究你們調查人員的責任，但如果你們不做好工作，他還到處上訪，我們會來處理人”。黃斌哪遇到過這麼大的領導，隻能點頭答應道，我們一定好好做他的工作。把兩女送到車旁時，那女孩讓黃斌搭他們車回去，黃斌道：“不用，我回去做做他的工作”。送走兩女人後，黃斌來到齊闖家，哪裏還見得到齊闖剛才的樣子。黃斌直言道：“你剛才裝的太過了，剛才那兩人是省民政廳的，專門來調查你的事，調查結果你自己也看出來了，放棄了吧”。兩人確實有點灰心喪氣，但還是不死心道：“那也該以醫院的鑒定為準，他們又不是醫生”。黃斌：“你們辦那個鑒定證書是不是找了人，真查起來別害了別人醫生”，黃斌懷疑那鑒定證書是假的。齊闖卻道：“其實那個鑒定證書很好辦，隻要稍微裝一裝，說些症狀就會給辦，我們開始是準備送點禮的，但後來發現根本不需要”。黃斌不懂醫學，也不知真假，但估計齊闖沒有說謊。“你們還是要上訪嗎？”黃斌。吳秀華：“肯定要，但我們絕對不為難你，更不會告鄉政府”。黃斌心裏清楚，在現在的信訪政策下，去上訪本身就已經是為難自己和鄉政府了。但黃斌心裏也清楚，在巨大利益誘惑麵前，說靠說是不可能讓他息訪的。
晚上黃斌又和一同事在打印室玩鬥地主，玩了一會兩人都覺得有些無聊，兩人又開始玩暗黑破壞神。兩人正玩的嗨，卻聽到樓下有人喊：“杜西川，杜西川”。黃斌對同事道：“西瓜皮，有人在喊你”。同事名叫杜西川，外號西瓜皮。杜西川：“不理他們”。黃斌還是跑到了樓下關著的大門前，門前站著一男一女兩人。通過與兩人聊天黃斌才知道，這兩人是杜西川的父母，男的部隊轉業回來後現在縣財政局，女的在稅務局，家庭條件倒是不錯的。他們來是想叫杜西川回家，但這家夥不回去，叫黃斌勸一勸。原來是因為前段時間家裏找人給杜西川介紹了一個縣醫院的護士。結果去相親時，那女的隻看了一眼，就走了，走時還說了句話，“這麼醜還出來相親”。他回來氣得把我們罵了好一陣，後來再提相親他就跑到鄉來住了。黃斌道：“你們今天先回去，我勸勸他，估計過幾天就回來了”。
上來後，黃斌提起相親的事，杜西川似乎還在耿耿於懷，罵道：“他媽的，自己長的不怎麼樣，還說老子醜”。其實杜西川是真的挺醜的，又矮又黑又胖。黃斌不明白的是，他父親挺帥，母親也不難看，他為什麼這麼醜呢。當然黃斌不會說，其實人要真正認識自己挺難的，隻有經曆過很多事後，才會慢慢成長。醜的帥的都喜歡美女，但美女資源有限，那能都如意。當然這家夥後來還真找到一個漂亮苗條的老師，羨煞鄉上無數男同胞，包括很多已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