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聊天
宋陽春和黃斌帶著人到處巡邏，卻根本忙不過來，這裏剛滅了，那裏又燒的劈啪著響。這天他們發現一老太婆剛剛把堆好的柴草點燃，去阻止時，老人卻死活不讓，並道：“你們不讓燒那怎麼辦？我燒我的，你怕聞了難受可以走遠點，誰叫你過來的？”一群人沒管老人的阻攔衝過去很快滅了剛剛燃起來的草堆，老人則道：“那我等你們走了再燒，”宋陽春：“走了也不能燒，下次再燒抓著就罰款”。老人：“我燒我的草，礙你什麼了？”宋陽春：“你影響了空氣質量，你看嘛，大家都燒，燒得眼都睜不開”。老人：“不是祖祖輩輩都這樣嗎，大家不都活的好好的，原來舍不得這樣燒這些好東西，但也會燒灰堆，既除了草又沃了肥”。宋陽春看說服不了老人隻好蠻橫道：“反正不許再燒”老人：“那你幫我把這柴草背走，我一個老人也背不動”。宋陽春當然不會去背，對村上兩人安排道：“你們倆守在這裏，如果燒起來就你們是問”。
離開後，宋陽春覺得這樣效果太差，忙不過來，決定又分成兩組，黃斌和他各帶一組。
黃斌帶著人東奔西走，全都累的精疲力竭，黃斌看時間也是晚上9點多了對大家都道：“今天就到這裏吧，也不等11點了，都回去休息”。其實是黃斌發現，其實要燒的，最後都會燒了，除非家裏暫時沒人的。東奔西走的結果隻是改變了他燒的時間。反正天天通報一大堆，現在也管不了處分不處分。處分人常常是上級解決問題的有效手段，哪裏出了問題就處理人，既可以給群眾交待，又可以給上級交待。而處理人遠比處理問題簡單多了，開一個會什麼都解決了。隻要處理了人，問題本身反倒再沒人關心。
黃斌自己卻去了附近的洪恩寺。進屋後，老人已經躺在床上，旁邊的小孩則因為白天玩的累了，現在睡的特別香甜。見黃斌進來，老人道：“怎麼身上一股煙熏味？”黃斌估計老人是明知故問也沒回答。坐了一會問道：“我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值不值？”老人：“我不知道，我不是你們中人。但有一點我卻知道，執行上級決策是你應盡的職責”。
黃斌又說起執行計劃生育政策的事和一些鄉鎮上其他事情。既象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孩子向父親講述自己的工作，也象一個女人回家後向老公講述一天的經曆。老人聽後沉思了好久才道：“作為了基層幹部，不應該成為執行法律政策的機器人，應該心懷憐憫之心，如果在執行過程中造成了群眾財產的損失或心靈損害，應有一顆同情之心。而領導不應該成為追求權力的過客，很多人他們工作很忙很累很認真，但他們隻是在為下一個目標努力追逐，任何職務都是他們下一個職務的跳板，到最後他們會發現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職務上獲得實現自我價值的成就感，更沒有獲得一方群眾認可和感謝。可悲也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