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黃斌被人發了一張好人卡，隻能自己收藏著。黃斌陪著齊闖到了去他要去地方，自己沒有進去，隻在門口等著，直到12點多齊闖才出來。出來的齊闖滿臉的笑容，黃斌以為這裏已經答應他的要求，沒想到齊闖卻說道：“他們把我的資料收了回答會讓下麵好好處理”。黃斌想這與不回答有什麼不同。嘴裏卻道：“這下滿意了？高興了？我如果被開除公職，就去你磚廠打工吧”齊闖：“沒這麼嚴重吧，你看那麼多人去”。黃斌：“反正一個處分少了”。齊闖低著頭像一個犯錯的小孩，黃斌趁機道：“現在可以回去了吧？”齊闖：“嗯，但黃部長我沒有告你啊”。他還真信了黃斌的話。黃斌：“與告誰根本沒關係，不過也沒什麼，一個處分嘛，最多損失幾萬元錢，隻要你的事能辦成就好”。黃斌見打苦情牌有用，繼續加大力度。自己又還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幾萬塊錢就是垃圾一樣，黃斌覺得自己有當演員的天賦。不過這招還挺管用，一路上齊闖非常老實，不停向黃斌道歉，沒有提出什麼解決路費飯錢的要求。黃斌也沒有等縣民政局那人，下午帶著齊闖就登上了返回的列車。遲恐生變，黃斌不敢有任何停留。
車上黃斌問齊闖道：“你們村上的書記村長都到年齡了，你有沒興趣去爭一爭”。沒想到齊闖一下來了興趣，激動道：“真的能行？”黃斌：“當然是真的，你是黨員嗎？”齊闖：“是啊，早就是了”。黃斌：“那你可以去競爭書記”。齊闖：“怎麼競爭？”黃斌：“書記是由黨員選舉，你平時可以和黨員多交流交流”。齊闖：“如果選舉過了，鄉上能通過嗎？”黃斌：“我去找葉書記，她喜歡用年輕能力強的，應該可以”。齊闖：“你會不會是怕我上訪用這個誆我”，黃斌：“村上換屆馬上就要進行了，誆的話能誆多久。隻是村幹部工資並不高你怎麼這麼有興趣”。齊闖：“主要看重的是這個平台，回去如果能當上，我會重新自己去經營磚廠，生意肯定會好很多”。黃斌：“原來是這個目的，村幹部是可以辦企業，但你就沒想過為群眾幹點什麼”。齊闖：“想過，第一想先把我們的路修好，第二也想發展產業，有一個朋友想搞花卉，應該可以引進來，第三有兩個辦廠的朋友也可以做做工作，如果能成，可以讓村上的人去打工”。黃斌：“挺有想法嘛，自己去爭取，選不出來我也沒辦法”。
黃斌一回到鄉上，卻感覺好像整個鄉上被一層烏雲籠罩，壓抑的氣氛讓人有點呼吸困難。人人小心翼翼謹言慎行。後來黃斌才知道是縣上兩主要被雙軌，聽說是經濟問題。工作的節奏被瞬間打亂，會議少了，工作也少了，卻沒人感覺輕鬆了。黃斌懷著壓抑的心情又去洪恩寺，那裏象一個心靈的家，迷茫時就會想起。黃斌一見蘇老頭就直接道：“為什麼他們官那麼大工資那麼高還會去貪？”蘇漸離被問的有些一片迷茫道：“出了什麼事”。黃斌還真把當作無所不知的神仙了，聽了老頭的問話，黃斌才說了怎麼回事。蘇老頭：“你覺得他官挺大，在古代也不過才剛剛起步的九品。你覺得他工資挺高，以他們平常的消費可能也就支撐幾天”。黃斌：“那我在古代算什麼”。老頭：“不入流的小吏”，黃斌：“別這麼打擊人啊”蘇漸離這次沒有微笑反而一臉沉重道：“貪，源於人的本性，來自於人的基因。貪，古人有之其它國家的人也有之，並非我們所獨有。貪，是因為對物質財富的無盡占有欲望，是沒有盡頭的”。黃斌打斷老頭的神神叨叨道：“他們不知道會有今天”，老頭：“當然知道，但僥幸最終戰勝了理智。第一次貪他們會膽顫驚心，後麵會慢慢變成習慣，第三層次會變成主動尋求機會，包括爭取更大權力，爭取更好部門和工作。第四層次會主動參與變成官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