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找人
老頭繼續道：“如果是第一、二層次，他們算是初嚐禁果，既充滿神秘的向往又心驚膽戰，教育和警示對他們是有效手段。如果到了第三層次，他們已經嚐到權力的真正滋味，教育和警示對他們已經無效，隻有強大的監督能令他們畏懼。到了第四層次他們已經成個中老手，反偵察反監督手段已經極強，隻有麵對真憑實據才能有所害怕。黃斌：“真像大家說的那麼多嗎？”老頭：“其實不是，現在權力越來越集中，絕大多數人就是想也根本沒有機會，權力的過於集中也其原因之一”。黃斌：“有辦法解決嗎？”蘇老頭：“很難，因為自私逐利源於人的基因，不自私不逐利的基因已經被淘汰。但隨著科技的發展會消亡，就象數千年的小偷消亡於攝像頭一樣，以後大數據會讓每一個人成為透明人，不願成為透明人的進不了這個隊伍”。黃斌：“你還知道大數據”。老頭隻是嗬嗬一笑道：“所以不必杞人憂天現在看似無解的難題，一個小小的科技進步可能就會解決，當然會有更多的問題擺在人類麵前”。
散亂的作風和人心，隨著一位市上領導的到來，畫風突變。這位領導是市上安排臨時負責全縣工作的，他的作風比肖副市長更讓甚。各鄉鎮機關遲到早退的沒有了，上班打遊戲炒股的沒有了，工作變的認真小心生怕出錯。有時一個人的影響力之強大就像一麵旗幟，指引著人號召著人影響著人。
村上的換屆工作也進入到實質階段，按葉藍的要求黃斌負責的三個村都要大換血。長坡村黃斌物色到一個村醫，叫劉敏，大學文化，很年輕，隻有30歲。是村上村醫，也經營著自己的公司。黃斌是打算讓他競選村主任。這人是屈書記推薦的，屈書記對黃斌道：“他比我能力強很多，如果他願意當書記，我願意退下來”。可是黃斌找到劉敏時，劉敏卻表示對當村幹部興趣不大，經黃斌反複動員，才同意競選村主任，但絕不當書記。對屈書記反而十分敬重。
這個村推來推去，另一個村爭卻爭的戰火四起。吳雪飛誌在必得，楊厚德寸步不讓。黃斌接到葉藍的指示是楊厚德下，吳雪飛上。黃斌做了幾次楊厚德的工作，結果隻有一句話：“群眾說了算”。意思是要參加選舉。葉藍開始是想在提名時直接取消他的資格，但宋陽春說不行。雖規定了村幹部的年齡限製，但隻是原則上，特別優秀的可以繼續擔任。如果我們取消了他肯定不服。葉藍最後對黃斌道：“那你就一個一個黨員去做工作”。黃斌原以為不難，但楊厚德的威信和影響力超過了黃斌的預估。在家的二十三名黨員黃斌跑了一個遍，明確表示支持楊厚德盡多達15人。其他人雖然表示支持吳雪飛，但有幾人是真話，就不得而知了。肖家店村更是暗流湧動，好幾人四處活動。但除了齊闖黃斌也沒有物色到更合適的人選，隻能放任不管，選到哪個是那個。
正式選舉那天黃斌首先去了高店子村，因為吳雪飛是葉藍明確表示務必選出來的人員。會議按程序進行完後，在發選票前，黃斌特意進行了講話，當然大會上不能講要選吳雪飛，黃斌著重強調這個村需要年青人來帶領，需要注入新鮮血液，需要能力更強的人，反正話裏話外就是讓選吳雪飛，就差直接說出來了。打票時，黃斌又下去一個一個看。黃斌感覺自己把惡人做到了極致。最後結果是吳雪飛12票，楊厚德11票。楊厚德會後直接問黃斌道：“他是不是給你送禮了，現在漲工資了你非要我下課”。確實從上個月開始村書記的工資從300元每月直接漲到1200元。黃斌心裏有愧隻能苦笑。
當黃斌趕到長坡村時，這邊進行的慢，才開始演講。兩人的演講都特別簡短，但劉敏每說一句下麵就掌聲雷動。可能是群眾對原來的班子也同樣不滿，渴望新人帶來新氣象。選舉結果是一邊倒，楊敏高票當選書記。黃斌本想去安慰屈書記幾句，屈書記卻道：“他能當選我很高興，我沒有任何情緒，我會全力支持他的工作，並讓他自己物色主任人選”。黃斌覺得有的村幹部的素質已經超過很多鄉上幹部。屈任華、楊厚德就是其中代表。黃斌對他們隻有滿滿的敬重，但卻又要把他們一個一個選下去。甚至做出一些違背原則和本心的事，但黃斌覺得自己是出於公心，並沒有參雜私情，在這鄉鎮的大變革時期，確實需要年輕人。這邊還沒有統計出來時，肖家店村的選舉結果已經出來了，齊闖成為肖家店書記。